不到脸就行，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我，我是南方人，专门跑到北方来的，就是因为我在网上看了你的直播，觉得你有几分真本事。”

“谢谢，”白眠又问了一遍，“所以，你想要咨询的问题是什么？”

大老板的脸忽然沉了来，他犹犹豫豫地说：“大师，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鬼？”

白眠毫不犹豫地给了答复：“我信。”

大老板拍了拍自己的脯：“那就好，我还怕你不相信我接来说的话呢，咳，大师，我觉得——我可能是见鬼了。”

大家都来了兴趣，等着大老板说去，大老板为难地看了看左右，然后缓缓伸手，把自己的发扯了来——那竟然是一假发。

摘掉假发以后，大老板一个地中海的发型，只见他两侧有不少发，中央却光秃秃的，亮得能当镜照了。

看见他这幅样，瘸哥直拍大：“这就对了嘛，从你一门我就觉得有违和，你看，现在这个发型就顺多了，那些当老板的，十个有九个都是这样的。”

大老板一脸郁闷：“可是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原本发很茂密，是最近一周才变成这样的。”

“斑秃？”瘸哥猜测着，“看你的症状很像斑秃，你是不是最近遇上什么事，神压力太大了，总是夜不能寐，所以才会急掉发？”

大老板有生气地说：“我去医院，那些医生也是这么说的，他们甚至让我去看神科！我神没问题，好得不得了，并且我一也不焦虑，真是一群庸医！”

瘸哥问：“那么你觉得是？”

大老板斩钉截铁地说：“鬼剃！”

瘸哥不以为然：“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想到鬼上去？好歹你也是个大老板，没想到竟然这么迷信。”

白眠瞧着大老板的神不对，便直接问：“喂，你该不会是了什么亏心事吧？”

大老板顿时变得心虚起来，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嘴里说着什么：“都是公司正常作……更新血……实现员工迭代……向社会输送人才……”

瘸哥挠了挠：“大哥，你能不能说大白话，我这个人没文化，听不懂这些端的词。”

大老板清了清咙，重新说：“咳，是这样的，我叫黄大发，当然，这只是我临时编的名字，我也是要脸面的人，不可能把我的真名告诉你们，我在南方开了一家互联网公司，就在三个月之前，我把公司里所有三十五岁以上的员工全开除了，其中有一个叫聂志辉的程序员，他跟着我了十多年，这次被开除之后他一时想不开，上吊自杀了。”

瘸哥惋惜地说：“才三十五岁，确实是有想不开，一份工作而已，被开了大不了重新找一份，更何况他还有这么多年工作经验，为什么要走上绝路呢？”

黄大发解释说：“他也有他的苦，他人到中年，有老婆孩，还背着房贷车贷，我这么突然开除他，他一没了经济来源，车房断供，都被银行收走了，老婆也带着孩离开了他，他的人生整个垮了，所以才会走极端。”

瘸哥想了想，说：“不对呀，你开除员工，应该赔付n＋1的，他工作多年，到手的赔偿款应该是一大笔钱，怎么会突然之间断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