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她们两个了。乐梵起，问何奕青那时候到底要说什么。

何奕青没打采地把脑袋磕在桌上，“都过去了，没事了。”既然当初选择不供小史小赖，现在如若多加解释，可叹自己素质堪忧。

乐梵看着她这幅可怜样儿，趴趴的，莫名有想伸手摸摸她脑袋的冲动。但她抑去，“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

“你要是没什么要说，我走了。”乐梵收拾好书包。

“等会！”何奕青弹起来，她不想再提今天这件事，但是又舍不得她就这么走开，“你你今天穿的衣很好看。”

乐梵满脑问号，懒得跟她多费时间。“我走了。”

“上面的纹饰很优雅！我今天看到你第一就想这么告诉你了！”

乐梵逃似的越走越快，了教室门，心咚咚作响，接着放慢了脚步，忍住回张望的望，室外风萧瑟，她低看了自己前，终是太冷，她拉上校服的拉链，离了学校。

一月一次的大换座位，何奕青和自己的好妹分到了同桌，她俩搬好桌坐在一起咯叽打闹。乐梵和小史了同桌，小史本就不待见乐梵，厌恶摆在脸上，上课没了讲小话的对象，更是百无聊赖，心烦闷。她只好前前后后地找人搭话，像个陀螺似的来回转，乐梵一次实在忍无可忍，“现在是自习，你能不能安静！”

“哟，我跟人说话关你什么事，的宽。”小史翘着，伸五指欣赏自己只了左手的甲。

乐梵见她这样，觉得不可理喻，直接动，想去找老师换座位。

“你嘛去？偷偷告老师是吧！打小报告是吧！”小史炸地站起来，怒目圆睁。

班上都静了，却仍闻暗涌动，很多人衷看乐梵糗的样，拳掌，雀跃盎然。

班本来坐在讲台上，见这形，不得不起：“你俩别吵了，好好自习。”

“你不是纪律吗？为什么她讲话的时候你一动不动？”乐梵质疑他。

完了，这又树敌了，何奕青冷汗直冒，心底有小人在发奋咆哮：“你们不要再打啦！”

“你是在说我的不到位咯？要不行你来这坐呗。”班来了脾气反问她。

“班！上九了！后半小时安排的是我来看，你收讲台的东西吧！”何奕青是学习委员，比班低了两阶，平常也会着看一晚自习的纪律。

她匆匆起，掠过乐梵时不经意到她的胳膊，手忙脚说了句抱歉，到了讲台让大家继续自习，“乐梵你坐回去吧，大家保持安静，主任就喜这个抓人。”

乐梵手指狠狠掐着手心，没有听她的话，如雨昏天的蜻蜓低沉飞离了这里。

何奕青茫然地望她远去，手足无措。

乐梵第二天调换了座位，小史面上受挫，恨她恨得牙。

小史是混的，怎么说呢，就是认识一堆社会上的神小哥和小妹，他们大多数没有工作，男的偷耍擂宰客，女的玩老艳舞，有时一起拍拍无脑的短视频自娱自乐，一天一天能活且活。小史家境不差，但就是沉迷在了被称为社会人的莫名虚荣里，虽然这所学校规章制度设置严苛，但在艺术班，老师对学生越界的行为往往睁一只闭一只，因为他们实在不过来。小史也常常成为接济小哥小妹的施主，被擂了也心甘愿。喊她一声，得来手中票，何乐而不为，她的拥趸得她心。

乐梵这次惹到她了，小史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冒犯。

晚上放学后，何奕青找到往常的位置钻了爸爸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