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到她的绪，陈景亭心里又酸涩，又甜，要是不模仿谢钰就能逗她兴，该多好。

柳文茵像孩童一般，提着裙摆故意踩雪厚的地方，在她的记忆里，京城从来没过这么大的雪。

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积雪，踩在上面发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可以拒绝吗？”

又一次想到小月对他的评价，男误人……他的，属实上乘。

这人就差把脸厚两字写在面上了，柳文茵嘴角了，“世爷心豁达，我等拍也赶不上。”

在柳文茵诧异的目光里，陈景亭：“今日不成，明日我再来邀请你，明日不成，后日我再来，滴石穿，柳姑娘总有一日会被我打动的。”

讪讪：“要不改日再去赏景？”

小月：“……”

柳文茵：“……”

柳文茵莫名觉得赏心悦目。

陈景亭摇，“恭敬不如从命，多谢柳姑娘款待。”

她越善解人意，陈景亭心里越愧疚，他总是用的态度对待柳文茵，好似这样就能将她牢牢抓在手里，他要补偿她，对她好，却从来不敢正视上辈发生的一切。

柳文茵自觉用词不妥，咬了咬侧，纤细的眉也微微蹙起，神懊悔。

“当然。”

柳文茵这话一，小月都替她了把汗，表姑娘用词也太大胆了，这位可是幽州的世爷啊！

陈景亭一脸菜，纠结了几息，加快了的速度。

陈景亭低笑，“柳姑娘不用追赶，我可以捎你一程。”

可一想到他登徒的行径，柳文茵立回过神来。

“世爷说笑了。”

用了膳，陈景亭说明来意，“今日雪停了，山视野好，柳姑娘，我有没有那个荣幸邀请你去赏景？”

见他呆呆愣愣的模样，柳文茵心莫名舒畅了起来。

柳文茵没有应声，见她往雪多的地方走，便知这次门她心还算可以，否则，哪有心思玩闹？

雪球砸在上，俏的姑娘得意地看着他，“抱歉，砸偏了，世爷应该不会计较吧？”

陈景亭：“……”

还暗暗瞪了他一。

陈景亭不挑，吃东西慢条斯理，很是文雅，素面被他吃了名贵佳肴的觉。

柳文茵缓和了绪，让小月再去取了一份吃，是一碗素面，和她吃的一模一样。

“你这是死缠烂打。”

“慢吃，没人跟你抢。”

柳文茵面带假笑，“招数不光彩，会丢面。”

难不成，是他的吃相不好看？

她在陈景亭面前，好像放松过了，居然用这词形容他，这已经失了分寸。

想要提醒，又不好在这个时候话，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世爷不要和表姑娘计较。

正在展示自己的陈景亭一雾，方才不还盯着他猛瞧吗，怎么一眨，又不愿看他了？

陈景亭的绪突然变得低落，上辈她最讨厌的应该就是雪吧？

心里嘀咕，这位爷还真是不拘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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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自己挣的，且这东西见仁见智，反正我不觉得丢脸。”

谢钰那莽夫吃东西应该很鲁吧，柳文茵是不是觉得那样才有刚之气？

他就是伤害了柳文茵。

他心思复杂，但好像也有纯真的一面，这个发现让柳文茵逐渐收起了利刺。

视线低垂，落在她冻得通红的手上，陈景亭告诉自己，不能再让她难受了。

大掌包裹着纤纤玉手，放在边轻轻呵气，“冷吗？”

陈景亭眶通红，好似一瞬就会泪来，柳文茵很是不解，方才他的绪就不对劲，她以为，用雪球砸他会有奇效……

此时的她眉生动，带着蛮之气，与上辈绝望的她重合，明明她可以一直笑着，却被他毁了。

“乐于助人罢了。”

陈景亭看起来很兴，嘴角噙着笑意，“只要招数有用，死缠烂打又如何？”

在陈景亭明里暗里的威利诱之，柳文茵终是踏了院门。

一而再，再而三。

柳文茵：“……”

像是知她的想法，陈景亭：“山上更冷，雪化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