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离开他。

天已经暗了来，陈景亭能听见院墙那边的动静，丫鬟们正在打，准备伺候柳文茵沐浴歇息。

因为耳力好，柳文茵不在禅房里的时候，他还能听见她与丫鬟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里的不安逐渐褪去，转而变成了定，若是现变数，大不了他再一次恶人，把柳文茵留在边。

反正他本来就不是好人，柳文茵若不他，他还装什么？

脆暴本得了……

想明白了一切，陈景亭放松地盘坐在蒲团上，听着飞檐翘角的铃铛叮咚声，心绪也跟着安定了来。

大的男人闭着，面上现虔诚之，如果世上真有神明，请让他如愿以偿。

半辈，他定努力当个好人。

柳文茵来寺里清修，不是真心还是假意，面上功夫要过得去，不能奢靡享受，一行吃穿用度也是照着简单的来，就连沐浴也只是泡了澡，没再用，也没让丫鬟帮忙。

绞发以后，自个儿坐在矮榻上，照着陈景亭教她的法拉，果真放松了不少。

不知不觉，就想到了不久前的一切，柳文茵尴尬得发麻，还有些脸。

和谢安不同，陈景亭是外男，他们之间不该有任何的肢接。

柳文茵只能安自己，事突然，陈景亭也是为了救她，就算有了肢接也无妨，要是一直揪着不放，反而迂腐。

也是这时候她才想起，木牌被她遗忘在了原地，也不晓得会不会被人捡了去？

所幸那上面没有暧昧措辞，就这么着吧，也不刻意去寻了。

“表姑娘，您是不是不舒服？怎的脸这么红？”

柳文茵摸了摸脸，果然一片，支支吾吾：“可能是泡澡，熏的。”

小月凑过来细看，“您不对劲。”

柳文茵心慌，她也不知自己在慌什么，暗肯定是见过的外男太少了，才会如此不镇定。

清了清嗓，“天都黑了，快去歇着吧，明日还要起来早课，可不能错过了时辰。”

柳文茵自个儿揽的活，肯定得好，寺里的师傅们寅时打坐，祈福的人自然不能在禅房里赖床。

小月给她铺好床，离开之前突然问：“表姑娘，您该不会是在想世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