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才是连接他们和外孙的关键，若女儿没了，他们还有屋及乌的必要吗？

“等生大，会明白大人的难。”

谢夫人还是想挽留文茵，没了她，安哥儿或许就一蹶不振了。

思索片刻，里带上了定的神，“王氏品行不端，不堪为正妻，不如将她休了罢，再寻个庄让她自生自灭，文茵为我谢家生了儿，且心地善良，让她搬去清风院，生就是名正言顺的嫡，老太君泉有知也能安息了。”

言之意，就是要让文茵当正妻。

文大人和文夫人只觉得可笑，文茵没有家世背景的时候，他们只看到她的傻，别的优，他们愣是视而不见，怎的这会儿又能当正妻了？

“正妻是要掌中馈的，文茵不通庶务……”

谢夫人忙：“我康健，如无意外还能撑个一二十年，到了那时生都大娶妻了，让他媳妇接手掌家之权，也不是不可以。”

文夫人轻笑，“这么一听，文茵在谢家更没有用武之地了，还是把她还给我文家罢，我们更需要她。”

谢夫人被噎得说不话，既能当正妻，还不用打理宅，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文家人究竟在持什么？

笑不笑：“要不还是问问文茵的意思吧，有哪个当娘的会不自己的孩？如果她回来，往后生还是养在她跟前，没有王氏找茬，院里的一切都由她主。”

在谢夫人看来，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文大人示意小厮把和离书放到谢安面前，“文茵是什么态度，你最清楚，就别再求了，你此时放手，还能给彼此留面，否则，你我两家起了戈，生夹在中间也难人。”

谢安静静地听着，冷静得反常，视线落在那封和离书上，里面的一字一句都在控诉文茵的委屈。

在他边，她没过过多少好日，如果老太君还在，她或许会勉自己留在谢家，可如今，一切都被他搞砸了。

“你我两家和平分手，往后生想文茵了，你们可以把他送去益州小住，生有需要的地方，我文家也义不容辞，但若是撕破了脸，生就算想他的亲娘，估计也不敢表达来，大人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小孩没得选，只有我们两家保持表面上的和谐，生才不会有心理压力，就算是为了生，你也应该签和离书。”

不得不承认，文大人的话有理，大人好聚好散，才能把对孩的伤害降到最低。

那么薄的一张纸，放在谢安手里却有千斤重，“是我对不起文茵。”

文夫人是女人，最能会女儿的委屈，：“既然知对不起文茵，那就请你成全她，不要再困着她。”

文大人附和，“益州是文茵生的地方，她的外祖医术超，说不能能治好她的病，如果你真文茵，这时候就该放手，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把文茵困在后宅里，你连她的健康和意愿都不当回事，我们怎么相信你的真心？”

谢安薄抿，里带着悲伤和绝望，他得到了文茵，又失去了她。

“好，我签。”

短短的三个字，似乎用尽了他的力气，以至于提笔写字的时候手抖得厉害，谢安两字写得歪歪扭扭，显得很是稽。

如同他和文茵短暂的婚姻，那么多年的谊，最后以荒唐的闹剧而收场。

可笑，又可悲。

心憋得难受，谢安用力地息，还是没能得到缓解。

只要想到从今以后，文茵不再是他的妻，谢安的心就被剜空了。

哪怕人还活着，但也和行尸走没甚区别。

视线模糊，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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