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犒劳大军，除夕这天，之前从敌营里缴获的羊都被宰了，谢钰严令不准饮酒，而负责守卫的士兵能得到双倍的。

谁要是不听命令，军法置！

仗还没打完，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不能饮酒虽然少了乐趣，但也没人有异议。

能得到双倍，负责守卫的士兵也没牢了。

本该是闹庆的日，除了大家的碗里都有了，军营里的秩序还是一如往常。

柳文茵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吃过了，这会儿吃得津津有味，自己的吃完了，还去吃谢钰的，他是主将，份例比别人多一些。

谢钰不得她多吃一，不停地给她夹，端茶递，伺候得比谁都好。

等吃完饭，谢钰：“都说年年有鱼，今年没让你吃上，明年得多吃一。”

柳文茵伸手到他面前，调侃：“那你给我画一条，就当我吃了。”

谢钰忍俊不禁，真就拉着柳文茵去了书案后边，拿着笔，认认真真在她手腕上画起了鱼。

笔尖蘸着墨，在手腕上游走时有酥酥麻麻的觉，柳文茵坐在谢钰实有力的大上，他执笔的手一动，她就往后仰靠着他的膛，仿佛这样就能缓解手腕的意。

谢钰垂眸就能看见她脸上的笑意，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握着她的手，严肃：“别动。”

柳文茵蹭他，“跟挠似的，我控制不住。”

男人语气无奈，“再这样，我也控制不住了。”

柳文茵抬了抬，“大过年的，你想打地铺？”

谢钰当然不想，以前没抱着文茵睡过觉，打地铺也没什么，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玉温香在怀的滋味，再让他打地铺，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假装没听见打地铺的话，一手执笔，一手抓着她的手腕继续作画。

虽然的是行军打仗的事，但谢钰的画功比柳文茵多了，画的两尾小黑鱼栩栩如生。

收尾的时候笔尖轻轻一扫，柳文茵还是怕，又往他怀里躲。

“这么怕？”

柳文茵见不得他“幸灾乐祸”，夺过他手里的笔，“不行，我得给你也画两条，人要懂得礼尚往来才行。”

谢钰瞧着她促狭的神，就知她“没安好心”，想要躲，可人就坐在他的大上，他哪也去不了。

柳文茵换了个坐姿，面对着谢钰，笔尖虚空移动，“我该画哪儿，额上，还是脸上？”

谢钰想象着那副模样，连忙仰着脖表示拒绝。

“还是画在脖上？”

不等谢钰回答，柳文茵又说：“脖上别人一瞧就看见了，不好，还是换个地方……”

谢钰的心如鼓般动，柳文茵已经扯开了他的衣襟，一小片实的膛，“我帮你挡着风，还给你呵气，肯定不会冻着你。”

冰凉的墨在锁骨，谢钰结动了一，扶着纤腰的手突然收、发……

柳文茵只在他的锁骨画了小小一尾鱼，要是太大了，总觉得不好看。

她作画的功底一般，画来的小黑鱼憨憨脑的，并不像腕上的那么栩栩如生。

“觉像你。”

谢钰低去看，嘴角压都压不住，这是茵茵送他的礼，说像他，那便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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