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圣上棋艺超，臣输得心服服，是您给臣放才对，不然臣也持不了这么久。”

皇上心说，柳文茵和文泊简不愧是亲父女，拍的本事一脉相承。

阿谀奉承之人，皇上生平最为痛恨，但文家父女不屈不挠，上也没有谄媚的味，他们的夸赞让皇上很受用，对文大人的不满也消散了几分。

“还记得上一次对弈，你杀得朕片甲不留，现在说没有放，朕怎么听，都像是假话。”

文大人叹气，“不瞒您说，臣刚才走神了。”

“嗯？”

“臣自知此次事莽撞，辜负了您的信任，不陛怎么罚臣，这都是臣该承受的，只是臣的女儿才刚寻回来，还没过过一日好日，要是再被臣牵连，臣都不知还有何颜面见她。”

“还有臣的妻穆氏，因为女儿被贼人掳走，她日日忧心，这么多年都没睡过一次好觉，她们母女刚团聚，如果再次分开，臣担心夫人的……”

皇上挲着棋，“这是跟朕用上苦计了？”

“肺腑之言，句句属实。”

“文泊简啊文泊简，你应该谢自己生了个好女儿，幽州之事她立了大功，章城突发瘟疫，她先是冒死送回了朕的外孙女，后又以涉险，亲去章城救治病人，虽然破解之法不是她找到的，但在朕和百姓的心里，她的功劳没人能否认。”

文大人连连，“夫人确实给我生了个好女儿，也是这个原因，臣才觉得愧对她们母女二人。”

皇上手一挥，打了棋局，“既然愧对她们，以后便好好待你妻女，本来朕还想漠北之战结束，国库充盈了便厚赏柳文茵，有你这么个拖后的爹，赏赐是别想了。”

文大人跪拜行礼，“多谢皇上开恩！”

皇上不怒自威，“让朕开恩可没这么容易，正好朕在发愁该派谁去接手幽州，你便暂且留在京城，替朕排忧解难吧。”

“臣，遵旨！”

皇上挥了挥手，“门即将落锁，你且回去吧，免得你的妻女还要担心。”

文大人拱手告退，从御书房来，方才重重地吐了一气。

伴君如伴虎，圣意瞬息万变，好在是有个结果了。

踏着黄昏，文大人离开了皇。

柳文茵的车还等在外面，车帘搭在一旁，借着最后一丝光亮，柳文茵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医书。

“姑娘，大人来了。”

柳文茵立放医书，从车窗探去，“爹……”

文大人陷在自己的思绪里，骤然听见女儿的声音，还以为是现幻觉了。

连忙抬扫视，发现了停在角落里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