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沿着脸庞落，有一分沁了嘴角，淡淡的苦味弥漫开来，扩散至四肢百骸。

王乐薇心想，这苦涩的滋味，她大概是要尝一辈了。

是我误了你

圣旨送到章城的时候，卫越刚把慕容兰若葬回老家，还给女儿取了个小名叫念念。

老家就在冀州，离得不远，只要没有战事，他可以经常去看三公主。

卫大将军留在幽州主持大局，卫瑶负责押送陈侯等人回京，等任务完成，就要去镇守荆门关。

而卫越，他刚经历丧妻之痛，那些要事都没安排给他。

征漠北不是谢钰一个人的事，国仇家恨，卫越想亲自去报仇，否则，他死后都没脸与妻合葬。

只是他放心不女儿，虽然将军府里有很多人可以照顾孩，但他就是不能安心。

杀妻之仇，他不能不报。

最后只能把孩给母亲抚养，同时委托柳文茵在旁看护，可能因为柳文茵是第一个抱孩的人，念念对她很依赖，睡觉得她哄着，要不是这个原因，卫越不会麻烦柳文茵。

柳文茵没有拒绝，就这么留在了将军府，和念念同住一个院。

调兵，准备粮草、兵、衣都需要时间，筹备了整整一月，大军才准备前往漠北。

即将离开章城，卫越舍不得女儿，在柳文茵把她哄睡以后，自己在摇篮旁枯坐着，就这么静静地看孩，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都说女肖父，可他却觉得念念最像她的母亲，嘴很像，也很像，就连上的褶皱都和她的娘亲一模一样。

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颊，卫越了个微笑，“兰若，你看念念……”

反应过来妻已经不在了，卫越瞬间失声，只是个背影，就让人无比心酸。

谢钰揽了揽柳文茵的肩膀，无声示意她离开。

丧妻之痛，别人再怎么安也是没用的，只能靠他自己走来。

去漠北报仇，说不定能让他解脱。

否则，卫越这辈都要困在失去妻的痛苦里了。

为了方便照顾念念，柳文茵的房间就安排在隔。

刚屋，她就拿一个包袱，里面有给谢钰制的冬衣，还有一些止血药。

明明还没到盛夏，她就准备好了冬天的衣，谢钰结动了一，从后抱住了柳文茵。

“是我对不住你。”

柳文茵偏看他，“你何时对不住我了？”

“我们还没成亲，就要你苦等着我，这一仗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可能三年五载，也可能要用更的时间，文茵，你这辈被我误了。”

的滴落在脖颈之上，柳文茵才知谢钰哭了，惊得愣在原地，握着冬衣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

谢钰不知自己何时才回来，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会活着，如果他们已经成亲，而他又战死沙场，那他的一切就都是文茵的。

可他们并没有成亲，一旦他死了，文茵真就什么都没得到。

谢家不会给她分家产，他挣的功劳也算不到文茵上……

越想，谢钰就越觉得对不起柳文茵，“如果我一直没回来，你就别等了。”

柳文茵转去抱他，眶里的浸了谢钰前的布料。

“要不要等你是我的事，我自有决断，不用你教我。”

谢钰着她的后脑勺，拥抱着柳文茵，“对不起，我想自私一次，茵茵，我还是想让你等我，如果过两年我还是没回来……”

柳文茵抱着他的手用力，“你要是没回来，我也会好好过日，绝对不会让你担心，如果遇到合适的人，我会考虑嫁人。”

这就是谢钰想要的结果，他想文茵一直好好的，活得有滋有味，而不是吊死在他一个人上，但真的听到了这番话，他的心是疼的。

他好不容易才拥有文茵，真的很想和她朝朝暮暮，一辈在一起。

柳文茵在心里骂谢钰是傻瓜，明明不到放手，却总怕亏待了她。

他事果断，可一到她这里，就总是瞻前顾后，生怕她吃一亏。

抬手攀上谢钰的肩膀，温声：“等你回来，我们也生个女儿。”

和柳文茵生儿育女，这是谢钰幻想过无数次的事，这话由她亲说来，一腔意就此爆发。

柳文茵想让谢钰安心，让他有所牵挂，竭尽全力也要活着回来，手顺着男人宽阔的肩膀来到腰间，扯开他的腰封。

谢钰住柳文茵的手，“不行。”

“你还怕吃亏？”

谢钰尾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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