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挑眉。

照桥悠想起自己好歹已经是，用不确定的语气：“或者等到毕业？”

“所以悠酱一直抱着‘结束者’的心态在打网球吗？”

“啊？”

“就是那‘手上拿着球拍，心里却已经打算着什么会放弃网球’的心态啊。”幸村摊手，“对这人来说，打网球只是负担吧，随时都盘算着放弃，所以本不可能会到网球的乐趣。投得再多，于个人发展而言，都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这人我们都不会招网球，因为完全是两路人。”幸村眨了眨，调侃，“这次居然集看走了吗？大家都觉得你喜网球的。”

“的确是……两路人。”照桥悠想起白天看小金和鬼十次郎一同突破天衣无时的受。

——他清晰地到自己对待网球的初心与周围其他少年的不同，他没有那赤诚之心。

他原本一直潜意识地隐藏这一。但现在，既然幸村已经将话题挑明到这个地步，他似乎也不需要顾忌了。

“你们可能对我有误解，我不是那会记得第一次打网球是什么觉的人。”照桥悠用平静的语气。

“对我而言，它就只是工而已。”照桥悠抬起右手的球拍，“295g，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觉。”

说完，他看向幸村的睛，试图从中找被激怒的绪。

幸村：“这没有什么，我也这样过。”

照桥悠：“……”

把网球当恋人的人，说这话会有人信吗？

“是真的。”幸村无奈，“就是患病的那段时间啊。”

“我在病床上躺了四个月，接着复健了半年多，别说手臂，就是全都有很一段时间完全失去知觉。”幸村脸上的笑容云淡风轻，他伸左手，虚握的手势。

“别说是打网球，我几乎连怎么握拳都快忘记了。复健期也很艰难，机能虽然在慢慢恢复，但是很多关于网球的记忆都退化了。所以不怎么训练，都很难找回以前那觉。”

“要跟我比吗？”幸村微微歪，调侃，“再差也比不过当时的我了吧。”

照桥悠：“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这样，”幸村摆手，“我其实是要说谢谢你。”

他对面不解的照桥悠笑了笑，继续解释：

“那状况一直持续到关东大赛的决赛，我从国回来的那天。我坐在观众席上，看到你们跟青学的比赛，文太和杰克、雅治和比吕士的双打，还有柳的单打，状态比我想象得更好……你当时坐在我平时那个位置，一副张到不行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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