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在心里慨，选择决定了斯宾。即使是在没有选择路之前，斯宾似乎在潜意识里就无比的贴近林地和教会。不过有天赋和灵是一回事，真正选择投无形之术的研究又是另一回事——防剿局里也有不少人在看了引诱他们的幻景之后宁愿固守那层几乎一扯就破的生活，与天命之人至死方休。

赫曼听着斯宾娓娓来他的想法。这位曾经在不少地方都工作过的现防剿局员叙事的时候自有一理论和逻辑。他提到，在跟着玛尔达的一路上，他自己也接到了不少与启相关的事。在赫曼和玛尔达主动找上他之前，斯宾就一直在思考他的路究竟如何选择——是继续持维护丛林中的法律法规，还是说选择另外一条探索求真的路。

“当然, 请。”赫曼退后一步, 给斯宾让开位置。

“今天玛尔达不在？”

“没想到你会特意来这边, 斯宾先生, 你是想好了吗？还是说有什么问题想要跟我们讨论？”

“看来你这些天收获颇丰。”赫曼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可以为你指引如何开启路。”

“好吧，看来我这次没有缘分与她见一面了。”斯宾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愉快，他说：“虽然我这次想来请教你的话题跟她稍微有关系，不过这也不重要，玛尔达小不在，我们一样可以开启这个话题。”

“正有此意，史密斯先生，我听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导师。”斯宾·霍布森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前倾，他的脸上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赫曼注意到，斯宾的衣服搭都是冷调的，像是人们提起圣亚割妮时的第一印象，又好像林地中暗淡无光的调。

斯宾反问：“无事就不能登门拜访吗，我以为史密斯先生是好客的格。”

赫曼给他倒了茶, 摆了心, 一切敦时候他待客的待遇来。斯宾也不急, 就坐在沙发上, 等他摆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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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住这里。”赫曼说。

……

不折损他的魅力。

“当然, 对于朋友拜访，我一向迎。”

男人站在门, 后是漫天飞舞的黄沙, 然而这些黄沙不能影响他半分。斯宾的脸上挂着轻飘飘的笑容，他歪了，对赫曼说：“不请我去说话吗，史密斯先生？”

“不是我了决定，而是决定了我。”他说。

“辉光之镜迎你，我的朋友。”有着灰绿发的学者轻笑，他朝斯宾伸手，理所当然地，他得到了回应。

而现在，斯宾·霍布森已然来了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