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枫没和他们提过三姑娘和顾明月的，因此冯颇为意外：“你的契不是消了？怎么婚事还要听主家分？”

她忙问：“那你们姑娘怎么说？”

她算是明白了，甭是她的儿还是人家姑娘，都还是懵懵懂懂的大孩，一儿心都没，别说嫁娶了，估计都没开窍。

再者，她这段时间在中京城也不是白混的，结了一些妇人，倒也听她们说过几个姑娘，只是她都没放心上，那些姑娘倒也算是很不错的了，凭良心说她都没法儿挑人家的错，但不合缘就是不合缘。

也不知顾明月是什么况。

她有私心，觉得顾明月实在是个很不错的姑娘，而石青枫年纪也到了，也该想看起来了，不然等年纪再大一儿，那才叫为难呢，而她平日里就没见过自个儿儿和几个人来往，看来看去也就只有一个顾明月。

尤其是主边的大丫，少分是被放来的，大分的丫要么是给了姑爷房里妾室，要么就是放去小厮。

冯瞅了瞅顾明月光洁脸庞上的茫然，一时无言。

她就喜顾明月这样的，脾气好，模样好，能力也众，能在中京城铺开这么大个摊，还没人帮，能耐大着呢。

结果呢？

从前只顾着生存挣扎，后来又和个不大的小姑娘似的被三姑娘着，倒也没想过自己将来的亲事。

她还不能直喇喇问人家姑娘看没看上自己儿，小姑娘么，又没开窍，本不懂什么的，她要是问了，难免有哄骗人家的嫌疑。

顾明月眨了眨：“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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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卖过，但她知有些仆只要卖了，便什么自由都没了，尤其是女孩，一辈都被拘束在后宅院不得去，唯有年纪大了以后被主家发卖去小厮，成家以后才能轻易门。

她还小呢，从来没想着问姑娘自己的亲事该如何，她只是觉得，倘若自己以后要嫁人，那肯定要先问过姑娘的，姑娘在她里既是良师又是益友，同妹，又是领着她向前的辈，嫁人是人生大事，她合该问一问姑娘的建议。

所以她才想着问问人家姑娘的意思，倘若她同意，她好歹也要说和说和。

她倒是没想过这件事。

“亲事？”顾明月怔住。

愁，发愁。

说句老实话，冯都怕自己儿不上人家，算攀。

冯又问：“那你的亲事是要自己主么？”

冯也就不好再多问了，连问人家姑娘喜什么样的都不敢。

不过她说：“我的亲事……肯定要姑娘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