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主，恐怕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原晴之这才想起，昨天她被骗去祭祀之前换了伶娘的羽衣。再去看，果不其然，那件被换的羽衣正好端端挂在一旁，被新的羽衣衬得黯然失。

“诸位想必对摘星楼有些误会。”

伶娘不能说话，她只能用肢动作表达自己觉得这东西太贵重，无法接受的意思。

展示完，虞梦惊忽然话锋一转。

望着原晴之颇有些不知如何接招，为师哥，元项明自然而：“昨日，伶娘察觉贵楼有疑似活人祭祀的况，今日便如此派，实在让我们无法放心。”

可惜在场的人，要么是不被他降智buff影响到的戏外人，要么则是纸人傀儡。

等几人走房间后，他才颇为好心地转过来。

这波孔雀开屏，可谓是开给了空气看。

或许是原晴之视线停留时间过，跪在屏风旁的匠人连忙邀功似的开：“伶娘小，这是楼主为了戏祭仪式，特地为您制的霓裳羽衣。”

“本座只是对怀才能的戏伶保有欣赏，想请诸位来楼喝喝茶。虽说戏祭仪式的确有祭祀环节，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这等行为。”

明明昨晚才第一次见面，可虞梦惊的态度相当自来熟。

对庆神而言，除了他朝思暮想的那双睛以外，其他人全都是陪衬的背景板，无足轻重的路边石，渺小丑陋的蝼蚁，不值得施舍神。

虽然这笑容在及到原晴之挽起的妇人发髻后陡然收敛。但并不影响虞梦惊片刻后继续加角的弧度，再合他那张完无瑕的脸和睑方挂着的赤金挂镜，要人目眩神迷。

这么说着，他懒洋洋地拍了拍手。

“你不喜？”顺着她的视线，后者看见了那把刀，当即不动声地扬眉，轻描淡写：“那便烧了，重新再。”

“啊，伶娘来了。”

“伶娘，到本座这里来。”

但这不抬不要，一抬，她便看见后方的架上摆着一把熟的小刀。

原晴之迫自己将视线从刀上挪开，然后摇了摇。

和这条裙相比，天舞姬们争夺的，原先属于伶娘的那件霓裳羽衣，可谓黯然失，连拿都拿不手。

原晴之定睛一看，发现她们正是昨晚被纸傀带去沐浴的优伶，就连上穿着的素白裙都还是那件。虽说瞳孔全变成了代表度控制的黑，人也木木的，丧失了自我，但她们的确好端端地站在原地，没有被当成圣泉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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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晴之顿了一，没理他，倒是看清了雕屏风上挂着的东西。

这把刀通铜制，和满屋昂贵的古董格格不，糙又不起。可这样不值钱的件，却被人珍惜地放在最中央的展示架上，仿佛恶龙圈定的宝藏，甚至就连上面的纹路都被磨平，显然经常被人拿起来抚摸。

很快，新的纸傀掌事便垂首领命，从外带来几个人。

那是一条裙，通用华贵的绫罗绸缎织就而成。在红表层的丝绸，还嵌几层用细密针脚绣的金线。这样罕见又湛的技艺，使人穿上它舞动时，不从哪个角度看，都如同披上细碎跃的金，奂。更别说另一旁还真的用同的羽制一条云肩，华不可方。

这不正是《诡宅》里她随手给虞梦惊的东西吗！他怎么还留着！

从门开始，虞梦惊的视线就仅仅只停留在原晴之上。即便是元项明釜底薪，说这样的秘密，想要迫他自阵脚，这人也没有要挪动自己视线的意思，反倒合着讶异的神：“活人祭祀？”

却不想这停顿，被时时刻刻关注她的虞梦惊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