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两代舞姬的对决，怎么也得淘汰一个, 真不错。”

摘星楼大厅里，几乎所有人都停手上的事，对这场舞技对决投以最大。

伶娘是公认的天第一舞姬, 只是隐退多年, 最近才重江湖；另一边则是虎视眈眈, 随时准备夺取伶娘称号的新人。究竟是老前辈捍卫自己多年的地位和荣光, 还是新人踩着旧人的尸骨缔造神话, 这样的戏码观众们总是百看不厌的。

“既然是比拼舞技，那就只用舞说话好了。”

舞女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格外神气，像只斗那样双手撑腰：“来签吧。”

说完, 她从一旁的纸傀捧着的木筒里面一支竹签。

竹签的上面赫然写着《芳菲行》三个大字。

“竟然是芳菲行？！”围观的人们见了, 无不震惊。

“是啊, 那可是刘姬的成名舞, 看来这回伶娘危险了。”

“搞不好今天能看到天第一舞姬名号拱手易位。”

他们脸上浮现幸灾乐祸的笑容，恶意暗涌动。

“看来这回，连老天也在助我。”

看到自己最熟练的曲目, 舞女更是得意万分。在纸傀们奏响琵琶后, 她将披肩往旁边的搭栏上一挂, 率先舞池。标准畅的动作，引得周围一旁掌声。

霍星岩心又急又怕, 他压低声音：“小梨——”

若是输在这里, 伶娘的称号地位都将不保，后果不堪设想。

结果话还没说完, 穿霓裳羽衣的少女就翩然离去。

他这气差没上来，手扶住心，连满堂悬明灭的烛火都差看不清，前一片眩。

毫不夸张的说，短短几分钟里，霍星岩已经把这件事最差的结果，他和伶娘创立戏班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全想到最差的结果。

“……”

结果片刻后，满堂的喝彩的唤回了霍星岩的神智。

“好啊！”

“真不愧是伶娘。”

他猛地抬，呆滞地看着前一幕。

金红的霓裳羽衣如同骨朵般在空中旋开，伴随着琵琶的峥峥震响，回勾手。明明是如此难的动作，在少女的手上却简单到信手拈来。只要是有睛的人都能看，不是动作的完成度，还是观赏，都远远将旁边的舞女比去一大截，就像是将山和凤凰放在一起比较，惨烈到要人不忍直视。

“没想到伶娘隐退几年，不仅没有退步，反而还步了。”

“我就说，有这样的神，才无愧天第一舞姬的名号嘛！”

“刘姬当真不自量力，这样也敢上去挑衅，笑掉大牙。”

“我看她至少得回去再练十年，还不见得有伶娘半分功力。”

人们一改先前唱衰的风，转而一变，将另一个舞女踩得猪狗不如。

方才刘姬还狂到没边，如今则是面涨红，恨不得在地上找条钻去。一首舞曲还没完，她便捡起一旁掉落的披肩，灰溜溜地离去。

在这个间隙里，霍星岩还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在他记忆里舞也就那样的妹妹会忽然变得这么厉害，拥有绝对不亚于伶娘本人的实力。因为在他回后，恰巧瞥见了那位以前负责给戏园采买的老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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