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梳，原晴之一边用余光打量。

“过来，给我梳。”

原晴之本着接来绝不搭理他的原则，飞快地完成梳任务。

“是。那我将您换的脏衣服拿走。”

“你特地学过梳？”

“大人，梳好了。”

虞梦惊收回目光，自然地将梳到她手里，然后坐到铜镜面前。

她收拾着收拾着，忽然瞥见浴池边缘搁着的，瞳孔瞬间睁圆。

很想击碎他的自信说自己只是在走神，但又怕越描越黑。

对这个结果，虞梦惊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

看到原晴之脸上惊诧的表，他扬起嘴角，洋洋自得，一副“我知我很帅所以你偷看我很正常”的自恋臭样。

被随意放在那里的，赫然是她和师哥找了一整折戏都没能找到的师家玉佩！

翻来覆去来来回回确定了三遍，原晴之心里有了九成九的把握,

她表几度变幻，从显而易见的挣扎到踌躇着定决心，彩演绎了一位恋脑少女的纠结：“那……多谢大人成全。”

原晴之低眉顺地走到后的浴室里，将地上那些沾血的碎衣服一一捡起。

的演技和天生戏骨合在一起，相辅相成，本没有弱，笑死。

看到玉佩的刹那, 原晴之的反应竟然比思维还要更快些。

她立蹲将其拿起，借着浴室烛火的微光，翻到背后仔细观察。

“那我现在应该要什么呢，大人？”原晴之问。

他用让人捉摸不定的目光打量了她一会，看得原晴之心里有些发。

“我们这份，什么都得学一，才能更好地伺候。”

这大爷一看就是被人服侍惯了。

虞梦惊的发就跟他这个人的血一样，冷得不行。但摸起来倒是很很顺，明明他从来不保养，还是这个垂到腰际的度，竟然都没有影响发质，也是很神奇了。

青年形态的他比少年形态更加难以捉摸心思，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傲慢，轻浮，缺少人际经验，毫无距离，给人的觉和云一样，飘忽不定。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分尸又复活，耗费了大量能量的缘故，铜镜里的青年显得有些神恹恹，格外疲倦。回忆起邪祟里她看虞梦惊被分尸复活后，脸上现过同样的表，她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

原晴之：“……”

——可在恶劣和讨人厌这上，倒是五百年如一，从未改变。

在《邪祟》里, 她也曾经短暂持有过这枚玉佩，知晓它上面的纹路以及瑕疵。

最后，她只能憋屈地选择不开。

原晴之腹诽着，抬手却相当小心翼翼。她鞠起一捧发，将洁白的巾垫在边，轻轻用梳从上往梳动，取多余分。

“你在看我对吧？”心不在焉地走神时，虞梦惊冷不丁开。

显而易见的，这个对策使得虞梦惊更加神气，角眉梢都跃着嘚瑟。

语气之理所当然，要人叹为观止。

青年正支着，薄抿，神看不喜怒。

她是绝对不会说，自己以前只给宿的缅因猫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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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明天再来吧。本座乏了。”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虞梦惊打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