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箭在肩爆开猩红血。

原晴之闷哼一声，脚步不停。

她朝着元项明伸手：“快，握住我！”

烟尘吞没了这句话，

但没由来的，元项明却懂了她的意思。他不假思索地扔手中剑，直接照。在那个瞬间，朝他跑来的少女似乎褪去了平凡的外表，变成另一张更加让人熟悉的脸。

“噗嗤，噗嗤，噗嗤。”

在接连三箭羽没之前，原晴之终于抓住了元项明的手。

她攥住玲珑骰，受着熟悉的，独属于戏的拉扯。

“师哥，我们走！”

或许是因为已经尘埃落定的缘故，在最后一刻，她还有闲心，抬朝上看了一。

少年坐在屋檐上，风卷积着火星起他的墨发，亮了那张如同罂粟般旖丽的脸。

这张脸带着致命的引力，在展的刹那，周遭的空气仿佛分裂无数旋转的漩涡，攫取视线的同时，要那心底最隐秘的望不断扩大，扭曲，增加。如不可攀的谪仙，又似诱人堕落的邪，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极致昳丽。

明明是世间最艳最昳丽的红，穿在他上，反倒生生沦为陪衬，成了最等。

为戏者，原晴之自然不会被魇住。可饶是这样，也不得不承认，即使褪去那无往不利，仅需一便要人忘我沉沦的魅惑能力，虞梦惊这幅相也是级中的级。

是她生平仅见的好看。

而现在，那张好看的脸再次错愕，旋即淹没在雾里。

第三折戏逐渐走到尾声, 戏台上却仍旧只能见到原晴之的影，看不到元项明，正在戏台等待的司天监众人不由得焦急的神。

“真的能成功吗？”

“看原小的神态, 觉《邪祟》的剧被更改了不少。”

“那当然，戏对戏者本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更别说还要展开营救。”

“大家莫要心急。”见状, 晏孤尘低声宽：“原小不是早就说过吗, 戏一开场, 必须唱完。结果究竟如何, 此事能不能成, 还得等戏曲落幕，方能见分晓。”

“唉，到底还是天生戏骨过于罕见，柳大宗师又早已故去多年……”

“戏曲界人才凋零, 不复当年！”

虽说众人方才的猜想足够惊悚, 但程月华还是捧着《夜行记》原典不愿放。

他合上了又翻开, 重复这个动作, 试图通过书页上现的文字，来判断戏的剧到底展到了哪一步。

“快看，好像有动静了！”

在他们说话时, 戏曲终于推到最激烈的桥段, 所有演奏乐一同加, 婉转悲壮，为《邪祟》第三折戏里男女主相继殉送上最凄凉的哀鸣。

一圈人屏住呼, 翘首以盼。

帷幕垂的戏台上, 终于现第二个人的影。

明明人影是凭空现，就像当初在司天监调的监控里显示也是凭空消失不见。可奇怪的是, 这堪称玄幻的一幕却并不让看客们到突兀。就好像从原晴之登台开始，元项明便已经参与其中，与她共同演绎这《邪祟》。

而如今，戏曲落幕，两人便自然而然地了戏。

“好！”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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