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切都在照计划行。但司祭日渐增的乖戾和残忍还是要保守派时不时心惊，生怕事超脱掌控。这才每隔几日，便过来试探一番。

“司祭大人，再过三日便是天祭了，对司巫的人选……您有什么想法吗？”

好比这件事，本来并不该给司祭来定夺。

但既然天祭本就是断饭，便无所谓这些了。

提到这个，一直冷着脸的虞梦惊终于提起了些兴致。

他随手抓过一旁垂的红棱，在修的指节上缠绕两圈：“就那个武五吧。”

想起某位巫女在知这件事后该会有多么“惊喜”，少年便忍不住扬起嘴角，心愉悦。连带着对面前心怀鬼胎，还有胆提降神仪式的老祭祀也多了几分忍耐。

“她的命格不错，庆神很喜。”

虽然后边科打诨, 被虞梦惊气得无暇思考其他。但等原晴之拖着疲惫的回巫舍补觉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噩梦了。

在梦里，她以几乎贴脸的距离, 旁观了一场血腥残忍的神秘仪式。

披殷红袍的司祭赤脚站在祭台中央，行刑人双束缚布条，用从穹垂来的铁钩残忍地刺穿了少年的琵琶骨, 将其固定在原地。

猩红黏稠的血顺着苍白的肤肌理落, 过指尖, 到祭坛开的血渠里。

他在笑。

呓语延绵不绝, 不一会儿, 周围场景再度变换。

仪式和祭台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其熟的一幕。

少年在冰冷的刀尖支离破碎，红衣染上血污，指节化作森森白骨。

他仍旧在笑。

的墨发在地上蜿蜒, 如同线面那样满了血后开始行一条条有丝分裂, 不一会儿便占满了整个禁殿。放望去, 禁殿青石上到铺着黑糊糊一层, 仿佛有生命那样不断增繁衍，场景诡异骇人，要人忍不住发麻。

她踉跄着后退, 却被快速蔓延的黑发绊住, 猛地摔倒在地。

原晴之挣扎想要起, 但发显然不愿意给这个机会，霎时间千万笼罩着乌的墨发涌了上来, 猛地将她缠住, 朝嘴里钻去。无法，她只能无助挥舞起双手。

也就是这个契机, 原晴之忽然意识到自己手中竟然握着一把沾血的刀。

借着烛火在刀面的反光，她看见了武五那张惊恐的脸。

黑的瞳仁扩散，逐渐将整双睛的白吞噬，赫然同那些狂，失去心智的神职人员们合为一。

“啊！！！”

她吓得扔掉刀，尖叫一声，终于从梦中苏醒。

看着巫舍的天板，原晴之剧烈起伏，惊魂未定。

过了好久，才从刚刚那个恐怖的梦中缓过神来。

就因为这个梦，导致午原晴之去正殿打卡时人显得格外没打采。

“武五，你昨晚贼去了？”谢霓云狐疑地看着她。

“有没睡好。”原晴之连忙打神，胡诌过去：“大小今天真漂亮！”

她现在已经很会拿大小了，总而言之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夸赞貌。

现代人奉承的功力，戏里这些古代人哪里经历过，不一会儿就迷糊了。

“对了，武五，那个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了一会，又掏随铜镜欣赏了一会自己后，谢霓云终于想起正事，开始兴师问罪。

“你不是说玉佩被司祭没收了吗，怎么又会现在师弘华手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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