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对视？”

那个问话的小沙弥又问：“我可真羡慕你，你说英王这次还会不会去后山？”

另一个不耐烦：“哎呀！我怎么知？英王去哪还告诉你啊？”

两人没声了，谁都不说话了，潘五透过窗向里望去，两个小沙弥正在拭着桌椅，他悄悄离开了后殿。

后山是一座矮山丘，最到地平线也有200多尺，潘五和商六瞅空早从寺里来，在山找了个树丛藏了起来，这是潘五的主意，他怕一会万一英王的队伍不跟来，这里再有人看守，他们两个无论如何也上不来山。

这大冬天的，也不能生火，俩人在树丛里冻的嘶嘶哈哈，搓着手取。商六到不舒服。

商六小声说：“我要去雪隐一。”

潘五：“哎呀！你小心！”

潘五独自盯着山，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一个上斗笠上披着一个斗篷的男人从山走了上来，但看形不像是英王，瘦削了一些，他藏在树丛里一动不动，看着男人从旁过去了，男人似乎有意用斗篷遮着脸，本就看不清什么样，他在心里思忖着，这大冷天，居然还有人从这里过。

商六找了个隐蔽雪隐来，正被从山上来的英王逮了个正着。

英王盯着他上的衣服，：“你是什么人？怎么穿成这样？你穿成这样不应该在寺里候着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商六一时语，：“英王，我……我走丢了，迷路了。”

英王微微颔首一笑，：“哦，那没关系，一会山就能找到相国寺。你给我看一，我这个披风的带好像松了，你帮我系一。”

商六不知是计，果然移步到英王前，微微抬给英王系带，英王瞄了一商六，见他很专注的样，一把匕首悄悄从他的袖落，刀锋对准了商六，只听见“呲”的一声，商六系带的两只手赶捂着腹，睛圆睁，盯着英王，嘴翕动着，英王怕力度不够，又用力向里钻了钻，转动着匕首，商六双目狰狞，慢慢倒地，英王把他扔路旁的草丛里，匕首，在他的衣服上拭着，收回匕首，朝四看了看，若大的林里只有树木偶尔被风动的声音，连只鸟都没有。

英王终于上得山来，潘五珠盯着他和那个斗笠的男人，那个男人向英王作揖，两人背对着他谈着，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可惜离的太远，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末了，那个斗笠的男人向英王揖了揖，朝山的另一面走去，英王独自站了一会，整理了自己的衣装，朝来路走去。

潘五聚会神看着英王从他面前不远经过，待英王从影从他的视线里消失后，他才活动活动几乎冻僵的四肢，猛然想起来商六不是去雪隐了吗？怎么不见他回来？

他又等了一会，山里静悄悄地，他才从树丛里来，小声喊着：“商六……商六……商六……”边喊边朝四看着，他想了想，顺着商六去的路朝山走着，边走边四寻着，小声唤着商六的名字，走了不远，他就觉得草丛里似乎躺着一个人，好像是商六，他疑惑地朝草丛喊了几声，不见回声，他到草丛里，扒拉了一草丛，果然商六背着他躺着，他伸手把他翻过来，惊叫了一声“啊！”

潘五低声：“兄弟，兄弟，你这是怎么了？”他摇晃着商六，后者的已经僵。

潘五用雪将商六的尸埋了起来，才匆匆向山而去。

晌午的时候，英王妃吃过了午饭，碧云端来一碗红枣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