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呢，昨儿午才撒了谎，今儿早上就漏了馅儿。”

“你喜女人啊？”

“你们搞艺术的果然都特立独行，云老板也喜你吧？”

“哦，对了，你们一个叫桃，一个叫枝枝，还怪的呢。”

“我生气你还不兴！嫌我质问你了！”

“我瞎了也是个女人呢，你隐瞒取向贴照顾我，我不该怀疑你居心不良？”

“谌过，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你——”

有个什么东西“噌”地打到她脸上，倒也不重，也不疼，接着又是几个“嗖嗖嗖”地飞过来，七八糟地打在她上、脸上、上。

关佳颜摸到一个了一，简直难以置信：“谌过！你居然用纸团丢我？”

谌过一言不发地飞速抓起手边打印过的废纸成一团，咬牙瞄着关佳颜“刷刷刷”地扔个不停。

“谌过！你这人，你竟然欺负瞎！你缺大德了你！”

关佳颜躲也没躲，万一磕碰到哪里再伤个好歹还是自己吃亏，只好抱着拱在沙发上当鸵鸟，她就不信谌过还能用纸团把她埋起来。

你给我等着，看我不作死你！

可谁知谌过还真没完了，biubiubiu地一直扔不停，关佳颜躲了一会儿还是憋不住，本来想骂谌过的，结果一张嘴泪先掉来，然后就“呜呜呜”地止不住了。

“谌过你这个坏女人！”

“你欺负我！”

“你都奔三的人了，你欺负小孩儿！你欺负小瞎！”

“谌过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心虚了！”

“谌过你是不是死了，你吭个声儿行不行！”

谌过扔纸团扔够了，主要是一摞废纸都让她抓完了，不然她还能再丢一会儿。这会儿看着关佳颜委屈在那儿哭闹也不气了，但就是脑里还在翻岩浆，不想说话。

可能是动静略微有大，青晓过来敲了敲门问：“，你没事儿吧？”

谌过掐了掐眉心，累了，毁灭吧。

“没事儿！”她喊了一声。

关佳颜哭得噎着还不忘怼她一句：“谌过你没死啊，没死刚才怎么不说话，你装哑啊！”

谌过“噌”地起推开椅，走到沙发前坐到茶几上跟关佳颜面对面地盯着，那双没有神采的睛噙着泪的时候格外漂亮，让她想起微距拍摄的珠，明亮、纯粹但一碰就碎。

谌过还是不说话，关佳颜越哭声音越小，在格外安静的空气中渐渐受到一无形的压迫力，谌过好像生气了。

她终于停住噎，缩着窝在沙发上，连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觉得自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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