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佳颜突然笑了。

关衡陷短暂的沉默，不知在回忆什么。

那时候，我们都还有家。

司机送完小杜回来也是一脸疲态，奈何关家的小女儿太能闹腾，他都替小关总累得慌。但这是老板家事，他听听看看就得了，这姑娘虽说是他看着大的，可这几年看着是越来越难伺候，人叫他一声叔，他哪儿能真把自己当叔。

关衡趁机又添一句：“谌小，我还有个冒昧之请。我想送颜颜到你那里，你介意吗？”

“好啊，走吧。”谌过边走边摸车钥匙。

手忙脚

“你不也期待着有人把我这个累赘接手过去么，不然你为什么肯把我给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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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后，关佳颜又轻快地说：“我觉得我会喜她。”

底说什么呢？”关佳颜竟不知何时摸索着走到门边，满脸不耐烦，谌过发现她竟然把拖鞋给踢了，光着脚来的。

关佳颜叫老郑：“郑叔，这条路你可记熟了，我以后要常来的。”

关佳颜安静了几秒钟，忽而冷笑起来：“你也觉得我一个瞎不去招惹健全人，是吗？”

“哥你没闻见吗？”关佳颜闭上睛叹一气，“她上有一淡淡的槐香气，让我想起从前天时咱们一家四在院里大槐树聊天玩闹的时光。”

“你又比我多少？”

“颜颜，怎么就非得跟着谌过？哥哥连她的底细都不知。”

关衡几乎是脱而：“你不要发疯。”

到底还是不放心，想要亲看看她的居所，这也不算过分的要求。

“颜颜，”关衡疲惫地了眉心，“你能不能别闹了？”

关佳颜静静地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两只睛大睁着不知在想什么，关衡偏着脸看了一会儿，又酸了眶。

关衡哑无言，沉默着闭上睛不再说话。

“像我这样又瞎又疯的人，只等着哪个健全人屈尊降贵地去怜悯我，是吗？我追上去就是不知分寸、不自量力、自取其辱，哥哥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吧。”

谌过的车在前，关家兄妹的车在后面跟着。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了解她吗？你在对她一无所知的况就说什么喜不喜，还要——”

“你们有睛的跟别人一见钟的时候都了解别人么？”关佳颜抬手刮着车窗，“瞎看不见就什么都不了？我的听觉、嗅觉、觉都告诉我，我想靠近她。”

关佳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自己撞上来的。”

“这只是个偶然，”关衡无力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