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人说的么，这也太难听了。

尖叫声和叱骂声猛增分贝，“哐啷”一声响，还连着灯闪灭的滋滋电声四乍起，青晓惊叫声：“哎呀，怎么也没人拉一！”

模特穿着一条红丝绒的不规则连衣裙，一乌黑的波浪发披在肩上，白皙的手臂上已经被划几伤痕正渗着血珠，瞧着抖得逐渐站不住，一晃，跟鞋崴了跟儿，整个人扑通一斜着跌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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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特突然抓狂地跪坐在地上尖叫起来，顺手抓起扔在一边的东西疯狂扔，青晓连带爬地往边上躲，那大又聒噪起来：“看见没，看见没，这死妮她不通人——”

谌过看得膝盖隐隐作痛，又觉得有几分怪异，一般人跌倒总会本能地去抓扶什么东西，或者摆动着胳膊支撑一平衡，这姑娘怎么跟不会使唤自己四肢一样就那么实腾腾地摔了？

看着两个姑娘要八卦那个桂圆了，谌过直接把青晓叫走，她不听人背后说人不是，青晓吐吐跟那小妹告了个别，赶跟上。

谌过松开青晓，大踏步迈棚里，沉声叫住那破大骂的大：“大，有事儿说事儿，别把人命挂嘴上，给自己积德！”

谌过不想这闲事儿，正转，却听那大忽然尖着嗓用蹩脚的普通话骂：“我就是去路边讨饭也不会再来伺候你这个废人！啥也不是的贱东西，不把保姆当人看，你不得好死，哪天门让车碰死算咯，你活着有啥意思！”

“哎，桂圆你——”

谌过偏脸躲过飞来的一个小手包，一瞥见发疯的模特从布景的树上抓来一把枝，就那么疯了一样地摔，枝上缠绕的金属叶片一晃而过，边上一直在畏畏缩缩劝架的小姑娘突然哭着大叫起来：“桂圆小心——”

说话间二人走过隔摄影棚门，青晓忍不住探探脑往里看，被谌过一把揪着领往外薅去：“别闲事。”

“你是哪个，要你闲事！”大骂骂咧咧的，“呸”地吐了一，“这人我伺候不了。”

棚里一地狼籍，工作人员和摄影师早跑完了，就一个小姑娘唯唯诺诺地离了老远在那儿劝。一边让模特冷静来，一边叫着那大别骂了，只可惜她一气势都没有，那俩人谁也不听她的。

“都走，开。我不要保姆，我谁都不要！”

谌过这才往里瞥一，正看见那个模特扶着一个椅气得浑发抖，边上一个中年大连珠带炮地叫骂着，但不知讲的哪里方言，她一个字也没听懂，直觉应该脏的。

青晓冲过去想要扶起模特，结果刚摸到人胳膊，就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这一把力气攥的劲儿不小，居然把青晓推得踉跄两步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