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冒犯，比理查此前预设的陷阱更严重的麻烦，但他听了这个回答后只是哈哈大笑：“我欣赏你的诚实。好的，歇尔，我宽恕你，以天主之发誓，我永远不会在这件事上生你的气。”

他赌对了，理查并不是一个心狭窄、睚眦必报的人，也许亨利二世的担心是错的，他当国王也不算什么灾难。“我听闻他曾将克莱尔的伊莎贝拉许给你，为一个忠诚的仆人，这倒也算个合适的奖励，等我加冕后，我会将她的监护权也移给你，你将会成为王国中一个举足轻重的大贵族。”他审视着威廉·歇尔掩藏不住的心动面，在心里暗叹这就对了，没有什么人的忠诚是永恒不变的，除了对利益的忠诚，“怎么样，接受我的馈赠吗？”

“我将如忠诚您的父亲一样忠诚于您，国王陛。”威廉·歇尔，理查很满意这个结果，吩咐他前去迎接埃莉诺太后后便让他离开了。

理完一些必要的事务后，理查便接到了来自阿基坦的消息，看到那封信后他便脸大变，急忙骑从丰特弗洛德赶往普瓦捷。“玛尔达！”他风尘仆仆地赶到普瓦捷的城堡，而此时的玛尔达已经病得不能从床上来了，“狮”亨利和奥托本守在她床边，理查一来便推开“狮”亨利，握住玛尔达的手将它抵在自己额上：“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

他的声音茫然又脆弱，他已经能受到玛尔达的生命在逝，他无法自欺欺人，像小亨利一样，他本来那么健康，可以在比武大会上大放异彩，可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就可以带走他。他对小亨利的死无动于衷，可是玛尔达

“不要为我难过，理查，国王不应该当众表悲伤。”玛尔达虚弱，她已然形容枯槁，不像从前那样光彩照人，可她的神还是那么温柔，她甚至还了一个笑，“我很兴你能回来看我，可惜我看不了你加冕时的样了。带上我的祝福去圣地吧，你一定能成为像布永的戈弗雷（1）一样的光复者，像你从小梦想的那样。亨利。”

“玛尔达。”“狮”亨利上前一步，他看起来无打采，胡也没有打理，比他的实际年龄更老一些，玛尔达勉伸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胡，“很抱歉，亨利，我本以为我会活得比你更久。带我回你的家乡吧，去奥托生的不瑞克，我已经快忘了那里的样了”

“狮”亨利的表微变，腓特烈一世早已对他了禁令禁止他返回神圣罗帝国境，玛尔达却要他回家“我会护送他回去。”理查突然，病床上的玛尔达欣地眨了眨睛，但她的声音已经更虚弱了，“亨利，我们不久以后也许便要重逢了，趁你还活着，趁你还能骑上、提得动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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