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尹青荇问，她隐隐有印象：“你是上次那个叫我选择的东西？”她想起来了：“你是虫母？”

“上一个被选择的虫母已经死了。”星团：“化是一个向前发展的过程，被淘汰的弱者不值得被关注。

尹青荇，我是你被选择后诞生的另一个意识。”

星团里包了无数的星系，星辰在里面泯灭又或者重新绽放。尹青荇觉到它的注视，如此的熟悉，就像照着镜的自己。

“换说话，我是你，是另一个你。”星团说。

·

尹青荇从昏睡中中醒了过来，医院的天板是亚克力材质，她原本是有一些近视，可是此时她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天板上攀爬的小蜘蛛。

病房里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中年女人正埋刷着手机，时不时的把遮挡视线的发撩到耳后去。

“关于蜂袭击学校，还有白蚁吞噬医院大楼的两件虫类事件，莹川市的常务副书记表示将在明日午两开记者招待会，统一回答这方面的问题。海浪新闻记者现场给您报。”

“一则新闻……”

中年女人抬起看了电视，扭过才发现尹青荇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顿时惊喜：“青青？你醒了！”

尹青荇叫了一声：“姑妈。”

中年女人站起，把手机放到旁边的床柜上，一边说：“是不是要坐起来？”然后走到床，把床摇起来，然后一边对尹青荇叨叨：“你爸妈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都不回来看看你，整天赚那么些钱，得完吗！”

“你都被你吓着了，吵着要过来看你，我看她年纪大了，也不好，就没让她再折腾。一会儿我跟她打个电话，你跟她说几句。”

姑妈是个格朗的人，她动作麻利的拿起床柜上的开壶倒了半杯开：“你们学校还不知开不开得去，听说你那个班主任为了救学生牺牲了，唉，好人不命。还好你福大命大，接连撞上两桩都没有什么事，医生说你是太累了，还有贫血，低血糖，所以才会昏倒。”

尹青荇接过杯，姑妈拿起手机，一边拨打电话，一边说：“注意，有。”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陈妮手里提着果走来，看到尹青荇醒了，立刻兴喊着：“青青，你醒了！”

姑妈站起，笑得非常客气：“来就算了，还带什么果！真是的！”一边侧过对尹青荇：“都亏你这同学当时把你送医院，你真得谢谢人家！”

陈妮后站着是她的妈妈，陈妮妈妈跟姑妈一起寒暄：“我们把空间让给两个孩吧，遇到这么大的事，她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姑妈想了想，就对电话里说：“妈，青青醒了，没事，医生说了就是有低血糖。她现在在跟同学说话，一会儿让她跟你说几句，你放心吧。”然后抬对陈妮妈妈：“走，我们去说。”

走廊外传来陈妮妈妈的声音：“……遇到这样的事，学校肯定是开不去了，我听说有好多家想要联名找学校赔偿……”

姑妈：“唉哟，这不能吧……这事学校也没办法啊？”

陈妮转把病房门带上，大人们的声音随之变小，变得模糊不清。她有些担心的看向尹青荇：“青青，你真得没事吗？”

尹青荇摇了摇。

陈妮压低声音：“可你之前了那么多的血。”

尹青荇想起自己昏睡时听到的声音，她心里有了些猜测，此时却依旧选择隐瞒：“……我应该是没有事。”

陈妮沉默了一会儿，左右望了望，接着她凑近尹青荇，小声：“你是不是……也跟那些虫一样发生了化？”

尹青荇的脑海里炸开五颜六的，一摄人的杀意从心间迸发，那是来自另外一个意识的应激反应，就在她即将被那绪控的时候，她猛然醒神——不，这是陈妮，她没有恶意！

尹青荇短暂的迟钝，像是生锈的机在试图磨合自己不听话的零件一般：“……为…什么，会这么说？”

的陈妮再次觉到了尹青荇状态的不对劲，上一次受到这绪显然并不是她的错觉。

她意识的攥自己的拳：“蜂来的时候，你最先发现……在敲破医院墙之前，你已经认定大楼被白蚁蛀空了。一次巧合我还可以欺骗自己，两次巧合我没办法再……”

某猜测联合尹青荇此时的反应，让陈妮已经有了八分确定。

“青青，你现在……”

她有些艰难的吐字，但还是鼓起勇气站在尹青荇的面前：“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青青吗？”

尹青荇静静的看了陈妮一会儿，接着她毫无预兆的伸手，陈妮似乎想要后退，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僵着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尹青荇的手掌圈住自己的脖。

那手冰凉且腻，像是冷血生，很难不让陈妮联想到蛇。她在外的肤也随之立起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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