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表兄谈及政论时滔滔不绝，看向赵浔的也闪闪发亮，虞茉心想，怪不得江辰左一个“书呆”、右一个“书呆”地形容他。但于崇尚才学的贵女而言，温启上有太傅祖父，有凭实力挣得的官位，还生得眉目清秀，怪人气不低。

“在想什么。”赵浔状似温和地问，实则背过手，在她腰间惩戒地掐了一把。

虞茉不得不收回，笑两声：“在想今晚的月亮很圆，像烧饼。”

闻言，温启如梦初醒，躬揖：“殿与表妹还未用膳？”

“是啊。”她，有气无力，“前没什么胃，结果坐了一小会儿车，我现在好馋莲香哦。”

莲香乃是温家酒楼的招牌菜，温启忙相邀：“我差小厮先回酒楼代，如此，见过人证后直接能吃上，只是不知殿可有忌？”

虞茉“噗嗤”笑了声，揶揄：“怎么净问他，也不先问问我，究竟谁才是与你血脉相连的。”

温启有难辨，无奈：“妹妹莫要捉我。”

幸而庄里守夜的仆从听闻动静，快步迎了来，温启忙不迭转，装作忙碌。

“笑够了？”赵浔凉凉地问。

这回到虞茉有难辨，讨好地勾住他的尾指：“走走走，早些问完话，请你吃莲香。”

拐过一假山，有老夫妻静立在门前，见虞茉来，“噗通”跪地，泪涌而。

想必这便是柳姨娘过去最为得力的大丫鬟的双亲。

老妪哭：“是小茹糊涂，对那毒妇言听计从，反倒把自个儿的命赔了去。小，求求您为小茹讨回公哇。”

小茹乃直接毒害原之人，她同不起来，可若说憎恨，的确更该憎恨迫丫鬟行凶的柳巧儿。

尤其，前腰背佝偻的老夫妻白发人送黑发人，任谁见了也难以狠着心迁怒。

虞茉了鼻，示意庄里的仆从将老者搀扶坐，语调平缓地问：“小茹是如何死的？”

事发生在柳巧儿京之前。

彼时小茹常噩梦，一会儿是喂了毒药从而七窍血的女鬼，一会儿是坠落山崖形瘪的凶尸。

期夜不能寐，白日里便当不好差。

柳巧儿念在多年的主仆分，将人放回家去休养。双亲与她同在一个屋檐，连蒙带猜，隐隐约约知晓了虞府嫡女意外死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