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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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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浔半晌未搭腔,在虞茉追问之前,不着痕迹地转移话:“腰间藏了什么?”

闻言,她兴致地掏油纸包:“是我的全家当,等到了镇上拿去当掉,我们就有银啦。”

虞茉也嫌硌得慌,葱白指尖摸索到他的领,一去,末了还拍上一拍,十分不见外地:“你且帮我收着。”

“……”

赵浔耳红透,想言警告,又怕无端漏了嗓音中的异样。

她对此一无所知,嫣红的贴着赵浔耳廓:“不如,一会儿先将我的珠宝藏起来?要是村民见你我衣着华贵,起了歹心可如何是好。”

“无妨。”赵浔偏过,避开撩人的意,直白,“他们打不过我。”

虞茉听后心澎湃,缠着他打听小时候的故事,譬如几岁习武、师从何人、与父兄关系如何云云。

却不知哪一句惹恼了赵浔,竟恢复缄默,只稳稳地背着她,加快脚步。

约莫过了一刻钟,从眺望,见羊成群,田埂上立着星星的庄稼人。袅袅炊烟自土木院落中升起,消弭在白云间,构成平凡却也温幅画卷。

赵浔侧目,示意她来,否则被人撞见了,终归于名声有损。

虞茉却犯了懒,环住他的脖颈,得寸:“离村还远着呢,至少、至少背我去那棵大树!”

“……”

夫君

虞茉低估了赵浔的脾

他的温和基于经年以来的修养,里却是疏离淡漠的。一如他的容貌,虽生了双天生笑的桃,带着绪时,久居上位的冷然气势令人不由得噤声。

昨夜别无选择,加之心中有愧,对虞茉纵容了些。青天白日,可不是她声几句便能糊过去。

他将满脸哀怨的虞茉放至树荫,见她瞪着自己,底漾开浅浅笑意。继而环顾四周,有了主意,打破沉默:“可要随我去打猎?”

打猎。

虞茉兴致被勾起,当即翻篇,笑说:“是要送给村民?”

“对。”赵浔颔首,示意她看向远,“此地偏僻,想来离镇上有些距离,今日兴许要借宿一夜,两手空空总归不妥。”

且一路行来,果树、农田不多,但山绵延,想来是以打猎谋生的村落。投其所好,也更易于探听消息。

她觑向赵浔腰间的匕首:“一来没有弓箭,二来不成陷阱,要如何猎?”

赵浔半蹲,如玉指夹起一颗石,行至青青草间,也不回,“咻”地,石残影掠过,将硕野兔击倒在地。

野兔行动迅疾如风,他竟能听声辨位?

虞茉看得呆住。

这厢,赵浔着猎后颈,依稀忆起皇妹颇是喜绒绒的小兽,便朝虞茉递了递,温和笑:“喜?”

“不不不不喜。”她慌忙后退两步,背过手。

见她抗拒,赵浔将杂草拧成细绳模样,绑住野兔四肢,又故技重施,悠然打了一只山并一只野鸽。

他看似养尊优,行动却脆利落,虞茉不禁好奇:“嬷嬷告诉我,说你幼时在边关历练过几年,可是那时学来的一好本领?”

闻言,赵浔撩了撩,不予作答。

虞茉渐也习惯他的寡言,兴致不减,眸亮晶晶的,仿似盛着繁星,她摇晃脑:“你有这般手,我们便是在这山里住,想来也枕无忧了。”

枕无忧?

赵浔勾,意味地笑了笑:“是么。”

“”

绝对是在嘲讽。

她抱臂跟在后,因不服气,扬声为自己辩解:“你若拎旁的贵女来比较,兴许我才是最不矫作的一个。怕老鼠怕蝇虫又如何,我可是守了你一夜,还为你晾洗过衣裳呢。”

赵浔耳登时犹如火烧,败阵来:“是我狭隘了。”

见他认错态度端正,虞茉不再计较,翘着,并肩朝村行去。

村落依山而建,屋舍肖似后世的四合院,木墙青瓦,犬吠此起彼伏。

虞茉:“想了想,我还是更喜大都市。闹、治安也好,还能立女,适合女独居。”

“都市?独居?”赵浔蹙了蹙眉。

她后知后觉地忆起,“都”意指“都城”,却也疲于解释,指轻晃,莫测:“说了你也不懂。”

“”

赵浔生平第一次遭人嫌弃,倒也不往心里去。只默默回想来时她所言——二人关系已无形中破冰,更近一步了。

于礼不合,但又有可原。

毕竟无垠世间,素昧平生之人却因故密相连,是彼此皆未历经过的事。

--

坐着几位农妇在躲荫,虞茉提起群裾,快步上前搭话。

她容貌姣好,笑时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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