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偃的人在盯，”说着，毕税嘴角一撇，“你都不在江宁了，你不会真以为霍偃会信她吧，霍偃说，她是个城府极的人，不能掉以轻心。”

于霁尘：“她没扔？”

“……没有不舒服，”于霁尘回过神来，不知想起什么，喃喃了句：“我原先那把切的小匕首，找不见了。”

，准备在四月左右，私放开一分和萧国的边贸互市，时间，任务重，只好让于霁尘亲自来探路，这些日东奔西跑，可把这位大懒人累得不轻。

毕税嘴里鼓鼓咀嚼片刻，不闻边人说话，偏看过来的同时手肘一捣她：“难过还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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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霁尘脸上本挂着笑，等房间看罢杨严齐辗转送来的信，她立笑不来了。

——信上说，大约在四月底五月初的时候，购粮时答应给江宁商会的丝绸商路要打通，图南将亲自押送货来奉鹿。

毕税是天黑后才带领另一支小商队过来汇合的，饥辘辘，吃吃得满嘴油：“没扔呀。”

至晚间吃饭时候：

老叟在炉火旁拉琴，女人用悠扬的歌声恩生天赐予的和酒酿，毕税从来没听清过萧族歌曲唱的是些啥，嘀咕着萧国话像鸟语，端盘新剥来的烤挤回于霁尘边。

她离开江宁后，图南再没碰过任何和她有关的东西。

“你怎知？”于霁尘略意外。

毕税来蘸酱蘸着吃，嫌不够辣，拿辣椒粉往碟里洒：“不是在江宁丢了么，忘啦？和你那只红珊瑚小耳坠一起丢的，刚回来时，你还特意找人新打造了只红珊瑚小耳坠呢。”

在于霁尘从江宁脱之后，图南搬离状元巷住到别，连总铺里于霁尘用过的那间屋，里面的东西也差不多被扔了个净。

那把不足一拃，仅有一指宽的的弯形小匕首，是于霁尘第一次和萧国人手时缴获的战利品，用了好多年。

于霁尘没说话，沉默中低去。

“哦对，”在大江之南和幽北之北间奔波几个月的毕税，忙碌之余终于想起来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你的私印还在老板手里，你还要不要了，要的话想办法给你拿回来。”

“诶？你怎么不吃，”她把托盘放到两人中间，顺手块烤得金黄的羊丢嘴里，嘴里的萧国话同样讲得叽里咕噜：“脸也不好，不舒服呐？”

曲白应好，捧房间钥匙的伙计兴得蹦起来。

用饭的大厅里坐满人，温酒烤的味充斥在每个角落，豪放犷的萧国人喜大吃大碗喝酒，每张桌前都围满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