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于霁尘咬着牙别开脸去，站起忿忿嘀咕，“回来路上遇见个摆摊的老，她说我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不过可以破财以消之，当时我还不信，这可好，全应验了。”

于霁尘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故意卖惨：“不必给我接风洗尘，也不必另外安排酒菜，甫回来就被朋友算计，我此刻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我还有坟？”准备门栓的人，好奇半转回来，满脸意外，“我以为，那尸也是葬岗里喂鸦犬的份。”

杨严齐垂手而立，形，姿容佼佼：“老板让人扎的坟，把那尸从葬岗过去葬了，八月底，那坟被附近百姓挖开，曝晒以愤。”

“于霁尘”，朝廷鹰犬，上谄权贵，欺生民，“尸”曝晒算得什么，挫骨扬灰亦不过分。

半孳息，你直接砍近一半，所得也只让我两成，剩那八成还不是你又要搜刮走，嗣王，人要是太抠门，会没有朋友的！”

“回大槐北街么，”杨严齐抄手起，好整以暇：“秧秧在家了。”

于霁尘：“……”

“你这是去哪儿？”杨严齐的目光，随着于霁尘的起而往外去，关心地问。

“不回，不回，”于霁尘垂丧气，简直快要碎了，“睡醒后还要抓时间去为嗣王筹钱，没有功夫回家，昔有大禹三过家门而不，霍某愿效仿大禹而忠嗣王，一片赤诚，日月可鉴……”

快要走商铺后门了，杨严齐及时告知她：“你在江宁的坟，被人挖了。”

于霁尘稍顿片刻，笑问：“埋那么久都该烂了吧，还能曝晒？”

嗣王微笑反驳：“你把在江宁挣的钱财全留给老板时，怎就那般大方呢，我好歹还是你同生共死的朋友，是谁曾经来信给我说，老板只是她的契约伙伴来着？”

“你够了啊，”杨严齐跟在她后面来，压止不住笑意，“说得跟真的一样，我还没说你不在这几年，我过得到底有多艰难，别走那么快，我俩好歹互诉一番衷呐。”

“！”于霁尘中气十足，也不回，“回家找你的嗣妃互诉衷去吧，我要去休息！”

于霁尘不知自己慌个什么劲，仓惶间低了低，避开杨严齐看透一切般的神，试图狡辩：“你两个况不同，如今我就在奉鹿，若你遇见难关，我怎么都好帮忙，她远在江宁，边又没个得力的帮手，顺逆皆得自己扛，我······”

“理解，明白，不用多解释，”杨严齐里笑意渐扩，贴心地表示谅，话语温柔而有力量，“那么，孳息二厘半，两成，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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