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草原吗？”雅各抬手指，黑蓝夜幕上，一弯明月，满空星，“你有没有告诉她，草原其实很？”

于霁尘随意嗯一声敷衍。

她不曾同图南提起过和草原有关的只言片语，偶尔的闲聊中提起幽北诸城时，她也尽是玩笑的吻，不知图南是否当真过。

更何况，图南是要商会会的，有自己的一番理要成，北上算怎么回事。

雅各瞄着于霁尘神，在呼呼的风声中裹袍，问：“看你这个表，是舍不得她吧，也是，你们一个在三北之北，一个住在大江以南，隔这么远，不掰还等什么。”

“？？？”于霁尘满脸疑问转过来，胳膊还抱着装有豆饼的木桶。

愣神的须臾间，栅栏前，有匹离得近的枣红，一脑袋扎豆饼桶里当面偷吃，被于霁尘薅着鬃薅桶。

······这玩意拱得自己满脸豆渣不说，还委屈地看于霁尘，纯真的大睛仿佛在不满控诉，控诉自己方才不仅挨了一掌，鬃还被薅得青痛。

雅各被这匹枣红逗笑，心想真是什么人养什么，边继续给槽里注，边：“明日你带我去别吧？哪里都行。”

于霁尘：“你阿妈说明日有客人来，我两个都不可以跑。”

“不要搪我了，你不是那听话的人，阿妈的话拴不住你，”雅各把于霁尘当成救星，“我知，明日阿哈的小儿要过来，他是来求亲的。无论我同不同意，以后他还会来好多次。”

萧国风俗如此，多求则贵，少求则贱【5】，男方看重女方，会不厌其烦来求亲。

“我不喜这习俗，显得我好像是那待价的，待价······”雅各为难住，想不起以前江逾白常挂在嘴边的那个词。

“待价而沽？”于霁尘提醒。

雅各用力：“是的，求亲也好，定亲也罢，男人喜上谁，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提亲，女方分明不同意，他还要一遍遍去扰，直至打动女方父母为止，甚至形成那么个‘多求则贵，少求则贱’的说法，就为了帮助男人能娶到女人，真是可笑。”

于霁尘：“你们萧太后支持女追男的，你要是把喜的人带到你阿妈面前，阿哈家定然会作罢。”

雅各沉默来，阿妈说的对，她的睛里，只掉一个江逾白。

可于霁尘是清楚的，江逾白在男女之事上格外抗拒，不喜女，对男人也没意思，他谁也不喜。

“我想跟你走，”雅各决定：“你不是还要去跑生意？去关北也好，上武卫也行，我跟你走吧。”

于霁尘笑，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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