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里，于霁尘酒量不好，也不擅饮酒。

“没有。”于霁尘再开，声音更嘶哑些，她睁开睛看过来，清亮的眸里，织着复杂的涌。

那是图南看不懂的神，却让她想起方才吃饭时，于霁尘对她习惯的照顾。

好像只要她在于霁尘边，这人便意识地照顾她。

但是，这次的照顾，让她心底隐隐生些不安。

回家后，因为图南在她二妹妹那里没吃好，于霁尘亲手了份七宝擂茶来。

厅堂里，姓于的放好的七宝擂茶，眉间带着倦意，笑容依旧：“认识这么久，我还是经营茶叶的，竟然才想起来让你尝尝我茶的手艺。”

图南心里更加忐忑，鼻间也一时忽略了七宝擂茶的香味，主动拉住于霁尘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和我讲？”

于霁尘回手，去解上的围裙，坐到斜对面去：“就是有些累，你赶吃，吃完我们早些歇着去。”

图南不肯放弃：“平常你那些事，我都不难打听到，可这回，你故意瞒着我，你是怕改稻为桑的事牵连我？”

于霁尘无声勾了勾嘴角，眉间隐约讥讽：“我们本就是契约合作，如今各自的目的已经达成，你重掌氏织造，我顺利成为丝织龙，至于其它的，你没必要知。”

这人这般讥诮的模样，图南曾经见过，在去年夏，园的石榴树前，她就说了许多激怒人的话。

“街上那些官兵，莫非你晓得？”图南刨问底。

于霁尘不多言，起吩咐门外的丫鬟：“待夫人吃好，便请夫人回卧房。”

“于霁尘！”图南喊住她的脚步，试图最后一努力，“民失其田，国必失其民，国失其民，则未有不者，我不晓得你究竟在为你的主上什么，可无论那位是什么份，江州的百姓，难就不是他的民吗？！”

她不知一切是否还来得及，但从茗县到黄山县，在衙门还没有确认发灾时，江宁附近已经有了暴雨之的难民。

她每年都会接许多难民，每年，每年，她太清楚耕地于民，究竟重有几分。

“你购田，八石一亩，贱得百姓活不去，若是不卖给你，衙门就会找借投其狱，直接没收其田，于霁尘，那些田，丰年价格五十石一亩，歉年也是四十石一亩的，你八石粮买田，是在百姓去死的。”

“你来去江宁城，就听不见一路上的生死哀泣？”

“百姓苦，从生到死，两手茧，两泥，我们不能这样欺负他们！霁尘，收手吧……”

“于霁尘！”

在图南带上哭腔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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