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玩得大的，无非也就是一个时辰输掉两天薪，作坊不让玩得太过分，不然就没收牌桌，禁止打牌。

大约是气氛给起哄到这里了，图南心灵福至地碰碰于霁尘，：“听见没，不打泡脚不让去打牌的。”

于霁尘在喝粥，没说话，听话地了。

怪只怪算盘了一张阿姑阿婆都喜的俊脸，鼓着嘴的样甚是招人喜，惹得在坐的大们叽喳不停，直呼小陆好光。

一餐饭吃完，化名为陆南的图南，耳朵都快聋掉了。

“你要去打牌么？”

回到屋里，在于霁尘真的提来后，图南坐在床边问。

住舍很小，用草席隔开的洗漱之地，占去门边的角落，屋里再放两张床，两个衣柜，便没了多余地方，两个人同时转都难，坐也只能坐在床上。

于霁尘看着图南，沉默须臾，：“我去隔屋里理事，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图南心想，于霁尘即便再懒散，也终究是大通的掌舵人，一整日来，定然有不少事需要她亲自裁定，同时，自己这里也不清闲，她遂：“我晓得了，你去忙吧。”

·

需要于霁尘跑来隔理的，并非图南以为的大通事宜，而是和家有关。

“才十二年而已，竟然全都死了……”听了暗影的禀报，于霁尘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沉着啃手指甲。

她只要一琢磨需要动刀动剑的事，就会无意识地啃指甲，以前戒了的，来江宁后又开始啃，也不知有啥可啃。

暗影也怕这位啃指甲，坐在另一个床板上，和于霁尘错着膝盖，建议：“千山，要是这条路走不通，不如我们拐回去，把重放回于粱之死上？你说过，世间事，凡是人为，必留痕迹，就算对方得再净，也会有线索被留，只是我们还没发现。”

“当事之人全死，不代表当时的事，会就此烟消云散，”于霁尘说话时是不啃指甲的，声音放的很低，因为竹编夹泥墙并不厚实，怕隔能听到，“普通人活一世，杀生害命是他绝不会忘记、亦或说不会就此埋藏的事。”

只要过杀生害命的事，往后人生里，但凡现什么意外，则都会被他意识归结为“报应”，寻常来说，无论是为了给自己修来世福，还是给孙积德，他都会给自己留个赎罪机会的。

于霁尘转着酸疼的脚腕，：“那些人的亲眷、戚友，关系亲近的旧邻居，不都已经控制起来了，老规矩过一遍，不信问不东西。”

若是说德音事狠，于霁尘事便是绝，有时候，连襁褓里的婴儿，都能成为她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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