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嘘往昔的峥嵘岁月了，图南暗暗加快用饭速度，想早吃完离开，不料忽然被名德音：“图南，几日前给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陆栖月顺带手，把德音面前的调羹拿起来，递到男人手里，图南和盼儿纷纷扫了一父亲。

正在照顾王嫖吃饭的陆栖月，放筷，从德音面前的饼篮里，掰半个饼递给他。

说着，冲陆栖月递了个神。

未阁的姑娘家，在和人提起自己的婚事时，似乎只有羞赧不已才是正常反应，图南不晓得哪里要害羞，仍要装得害羞，低着不声。

跟教养无关，德音就是这么个扯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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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被要求吃饭时不能发声响，被要求学大家闺秀那一。

德音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听你娘讲，你并不钟意光文，这个不要，我们家嫁女儿，看重的是孩喜不喜，你不喜，那就不考虑光文。”

不多时，德音又使唤：“栖月，给我半个饼。”

陆栖月没搭理他，把菜放到德音面前，顺嘴了声：“别光吃菜，多喝绿豆粥，去火解渴。”

但图南和盼儿，一起见过王嫖嫁家前肆意张扬的样，所以她两个从来不信这女人是个老实的。

陆栖月会意，开：“既然光文不合你心意，没得关系，江宁的适龄好儿郎还有很多，王嫖家有个亲戚，是个读书人，在江州德成书院，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好书院，没本事考不去的！”

德音接过饼，朝桌上努嘴，扯淡：“那个莲藕端过来，我听康民堂的坐堂郎中讲，吃莲藕能补心，也不晓得他是不是胡扯，嘿，让我试试，不补心就骂死他个小娘养的。”

陆栖月站起，伸胳膊接老四君至递过来的莲藕，嘴里边：“慢些慢些，菜，不要到你。”

这是图南次见到怀后的王嫖，她觉王嫖并没有别人以为的，“怀了男胎”该有的跋扈，王嫖除去肚大了些，其余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很顺从的样。

开饭后，几个小孩埋吃，陆栖月给德音盛粥放到面前，德音收着烟袋杆，使唤：“把调羹递给我。”

德音不以为意：“解什么渴，我这辈都不晓得什么是渴，给你讲喔，我十九岁那年乡里购田，走五十里路不带喝半的。”

幸而未过多久，陆栖月和德音一前一后来，德音嘴里叼着跟烟杆，边走边，后跟着已经显怀的王嫖。

德音看着女儿把一盘莲藕端递过来，听了陆栖月的关切，还事不关己地笑话：“哪有那么气，给她老爹爹端盘菜而已，还能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