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着思考这段时间的变化，却意识到自己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已经开始从黎初上现来。

“我也会把我的那份销毁。”秦颂站在卫生间门边，五指轻巧地玩着火机：“还有什么问题。”

黎初只能着跟上楼，这里明明是她家，但秦颂表现的才像主人，屋便随手脱掉外，还开了她的笔记本，叉掉那些不堪目的视频。

听得人不由神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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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弯腰去，用将门踩回地面，黑暗的店里，传来黎初犹豫的嗓音：“合同……”

继续迈开步走到电梯前：“不用求我，你该有自己的想法。”

电梯叮地一声打断了思绪，她后知后觉发现，手心已经许久没有现过黏腻了。

黎初知她指的什么，于是小声辩解：“知言不是外人，再说这不也是……人之常？”

失去这层冰冷的合作关系，她觉得心莫名的明朗，好像放了一些沉重的东西，或许她们之间，真的可以重新建立新的系。

秦颂没说话，手里的火机打了几，移动到合同纸上，燃的瞬间飘起白烟。

秦颂复杂地望着手掌，如果病加重了，幽闭恐惧症也会越来越严重吧？

比如不希望对方讨好别人，也不希望她太放低姿态，她想二十四小时掌她的时间，确到分秒。

那么……那些复杂多变的绪到底是因为什么？

无从得知，无从说起。

“嗯。”一个字堵住了接来的所有话。

“没有。”黎初凝视着，回答得心不在焉。

只要往后小半步就可以靠在秦颂的怀里了，这个怀抱得异于常人，让心加速，想要汲取养分。

这微妙的心态只能是病。

实际上秦颂不喜黎初此刻的模样，这心理不平衡的状态近期越来越常见。

于是，黎初壮起胆回。

该再去看看医生了，秦颂想。

秦颂的温源源不断在后散发，黎初有时候真觉得奇怪，这样凉薄的霜，为什么温于常人？

“保护好隐私。”她撕墙上的合同，用力了一，再展开，浏览间拂动。

从前害怕狭窄拥挤的地方是因为十八岁之前都在小小的角落里度过，这份影挥之不去，逐渐造就了幽闭恐惧症的存在。

晚饭后，她们回到kiss门，黎初疲倦地拉开卷帘门，哗啦啦一片大的声响。

白纸黑字，最后烧成乌黑的灰烬，还被丢了厕所桶里，黎初望着未冲净的残留，一时间无言以对，好似所有力气都随着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