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如此，反反复复。

“你以为什么都可以改变，实际上是无用功。”秦颂很快松了线，神又变得冷漠。

秦颂沉默不语，许久才抬睫，凝视着远方：“再痛苦，命运的齿何曾停止转动过。”

郑乘风留的痕迹都是大面积的，比如烟连续的圆，还有铁打到上后的开绽，唯独手腕不一样，像刀割的，很细微。

但秦颂只是握方向盘，没有要踩油门的意思：“我曾经也想过一了百了。”

从前秦颂反抗拒述说过去的事，将自己藏的躯壳里，今天是例外，她莫名被黎初的泪煽动了绪，很想说些什么。

她打开空调，烟味淡了些。

“你在安我吗？”黎初问。

月光透过玻璃车窗抛近来，掉落在尾与发梢，将浅粉发照得如绣的金丝线。

“人类很渺小，死亡是必须的，你我都一样。”

然后呢？黎初等她继续说，秦颂却垂了手，摊开的掌心恰好承接着一束光。

所以她的神经总在分裂，一边痛苦地隐忍，一边撕裂地渴求疼痛。

黎初很小心翼翼地移动珠，移到了秦颂脸上，说：“然后呢？为什么又不想了呢？”

尽说的生无，但黎初听懂了。

她从未说过这样多的话，黎初笃定：“你真的在安我呀。”

黎初明白秦颂的病严重，不是因为知病痛缠，而是真真切切会到了对方的起伏变化。

如果不是密密麻麻整片布满，本看不来。

像此刻，秦颂了烟，冉冉上升的雾气缭绕至车，黎初心想，她应该在隐忍，在克制，在压一切无从冒来没有规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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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如果你觉得死亡不真切，想想我父亲。”

黎初望着这束光，也望见了手心上的痣，以及手腕上一伤痕，她们过许多过于亲密的事，现在却是黎初第一次清晰地直视疤痕。

”秦颂又提起嘴角：“前些年我不断换医生，但没有用。”

她死气沉沉地看着前方，这模样，黎初突然很担心她会将油门踩到底，然后撞向护栏或者是路灯。

秦颂睨了她一，重重往后靠，粉的发压折在背脊之：“因为我有病，绪不受控制，”

秦颂的痛苦在于她并不想变成疯癫的人，可怎么能控制住？埋藏在海岸线沉默的火山终究会爆发。

032

秦颂举起夹着烟的手，于是光影在手背上错了一：“我的世界像一团混糟糕的线，努力顺清它，但也只能听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