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他忽地提声音，视线也转向叶沐，“让我猜猜——你早就知他是王了吧？至少也知他是个贵族！你知拿他能获得怎样的财富，哈哈，聪明的女人，你到了！”

话题终于又落回叶沐上，多里安睇视着她眯起睛。

“哈哈……哈哈，或许吧。好吧，我承认你更了解母后。”多里安虽被以撒在墙上，却歪晃脑，一副混不吝的模样，“但我说错了吗？”

但现在多里安如一辙的神，却让她觉得如若毒蛇般冷。

“是啊，可您又能如何呢？”多里安报以微笑，“诚然我不会找您的麻烦，但您应该到庆幸——庆幸我对您依旧抱有足够的敬重。否则以您今时今日的份，我可以随时将您送上绞架。而你们这位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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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沐平静地与他对视，忽而觉得“神”真是个奇特的东西。

“多里安！”以撒的克制已经到了极限，手里法术的光芒蓦然加剧。

他满目新奇地打量以撒：“那再这之后呢？唔……亲手杀了唯一的弟弟，你猜贵族们会如何反对你？到时候你怎么办？推翻父王自己登上王位然后压制他们吗？”

“嗵！”他的话没能说完，就被猛烈的撞击声打断了。

以撒左手依旧着他，右手抬起，手心一个金光球闪现：“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这样“眯起睛看人”的样，她也见以撒过。当以撒这样的时候，或是认真或是促狭，或是带着一恶作剧即将开始的顽意，总归不会让她有任何不适。

叶沐底一栗，忽而意识到——多里安是故意的！

“哈哈，消消气儿吧！为了这样一个卑贱的女人不值得！”

他故意行恶毒的攻击，是激将法，想刺激以撒失

他提声音：“你们觉得你们能什么呢？”

她心知他接来说的绝不会是什么好话，而他也的确没有让她失望。

“以撒！”亚上前握住他的胳膊，多里安却像发疯一样的不怕死：“我劝你冷静，真的。讲理，你总不能真的推翻父王，对不对？”

摇，目光梭巡四周，当他发现周围沉默伫立的人竟无一例外都是熟面孔时，心里泛起一层惊意，但他很好地将这惊意遏制住了，并且颇为巧妙地呈现一与心惊截然相反的轻蔑。

他的目光定在她的脸上，每一个词都掷地有声：“不明、血脉低劣，没有任何家世与背景，宛如烂泥中爬的蛆虫一样从底层爬，凭借讨好平民的卑劣手段获得爵位与领土，靠着虚乌有的血统谣言稳固地位！这样一个人——亚，如果我真的把你送上绞架，不，就算我把你们每个人都送上绞架——”

多里安也的确很痛，张着嘴用力缓了好几气，才艰难地发笑音：“哇哦哥哥，你为了这样一个贱民，对你的亲弟弟动手了吗？母后如果看到——”

那是后脑勺撞在墙上的声音，叶沐看了被以撒狠狠撞在墙上的多里安，自觉脑后幻痛，暗暗咧嘴。

“不然我向你歉，好吧？随你们怎么样。反正，你是王储嘛，你大可以有个妇，搞几个私生女也不是什么大事。”

“多里安，够了！”以撒沉喝。

“离开王室，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在一个弹之地上白日梦……那片领地现在有多大来着？我想想——哦，我想不起来，因为这位女侯爵的实力在领主中甚至排不前五十名，所以她和她领地的名字从未现在我的视野之中！”

“哇——哦！”多里安看向那枚金光球，脸上夸张的震惊，“你要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杀了你的亲弟弟吗？”

“咚！”以撒把他拎起来，再度撞向墙，切齿冷笑，“母后无需看到，她只要听到你刚才说的话，就已经替我动手了！”

“well，殿。”亚轻啧，目中失望，“我还以为您已经改掉当面得罪人的坏病了，没想到您一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