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是尤格的愿望。

她犯了难。

除了睫会轻轻颤动以外，他始终都注视着时岁，手虚虚环绕在她的腰上，以一很明显的保护姿态。

他的眸并不小，但对于其余曾经刻过的位置来说，这个地方还是太刁钻了一些。

这是还没有使用过的房间。

时岁受到他的颤抖。

时岁慢慢说：“如果，条件允许，你可以来找我。”

这个十分钟比起过往的每一次都要漫。

时岁说：“之后，我会回到人类的正常生活中。”

“你不会，但如果真的那么说，我会为你的。”

时岁：“……那对我来说可不是简单的事啊。”

这并不是个困难的要求。

好像是一只快要消散的蝴蝶，虚弱地停靠在肩膀上。连呼都淡的几乎没有办法察觉，时岁没有把他推开。

徒增烦恼啊……

时岁觉得这样的她比较符合自己的印象。

他将枕在时岁的肩膀上，汗顺着脸侧的弧度向落，淌她依旧穿整齐的衣。

时言心死了。

会腐坏的上。

没有全消散，剩一残破的，不过角是挂着笑容的，大概死前的心还不错。

那双可以看见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眸里，自始至终都会留一个人类的影。

他的与所有的血族相同，是冰冷的。好像那让人联想到温光的外貌只是一层虚假的，只有在与时岁接的这个瞬间，才透几分本我。

隔着漫的岁月，尤格终于有机会碰她，尖锐的针刺眸的觉在此时无限放大，他本能地想要把自己全奉献给她。

尤格的僵，他“嗯”了一声。

时岁忽然觉得心有些微妙的痛，细细密密的，让她莫名有想要泪的冲动。

“倘若能够死去…那或许也算是解脱吧。”

“睛。”他说，“在睛上，可以吗？”

于是她低，将耳垂上的耳夹拿来，掩饰了短暂的失态。

刻烙印对于每一个血族来说都是一样的，但她不清楚，尤格的颤栗来自于能力的控制、还是他本就如此渴望着。

最为细的一次。

他说：“不用不愿意的事，时岁。”

他像是觉不到痛。

那双眸中的悲伤更加郁了，温柔的青年轻声叹气，随后说。

时岁不知应该在哪里手，这样一副无暇的躯多烙印，是否显得有些突兀？

时岁意识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她回给他拥抱和碰，她能够受到尤格似乎很痛苦，但他握住了时岁的手。

……

“那么，我要让你去死呢？”

——过去，人类曾经称呼他为神明。

不论是时岁还是尤格都没有说话。

时岁将手中的十字剑重新挂回到耳朵上，她一气，看着那双浅蓝的眸中印刻的繁复纹。

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随后被尤格握住，他动作轻柔的将她保住，锁定在怀中。

在她犹豫的时刻，尤格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可命运为何不能回应他的乞求？

午夜的钟声又一次敲响。

时岁注视他的眸：“如果我要你毁灭所有的血族呢？”

始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随时都能被走的羽：“但永生是祝福也是诅咒，就算银刺穿我的膛、贯穿我的心脏，我依旧没有办法死去。”

倘若他们祈祷、乞求，那尤格就给他们想要的。

他曾经在上，并不在意人类的。

刻印是单向的，时岁只需要付一血，刻痕迹，就能趋势比自己大的族。

“……其实，你的祖先杀过我一次。”

时岁捧住他的脸。

床铺上弥漫着浅淡的洗衣的味，并不难闻，尤格没有挣扎，他被时岁推倒在了床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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