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没有！”鱼老四神再次慌起来，连连磕求饶，“这，这真的是小人买来送媳妇的，小人攒了一年银钱才换来的。”

窦玉成左看看右看看，摸着脑袋瓜迷糊状，娄大到底发现了什么，一断定人家没媳妇？

桑榆被他吵的疼，上前一步，从娄大的手中接过金珠，见上面的芙蓉生动，每一片都舒展开来，惊叹制作金珠的手艺人工艺了得之余，不忘解释：“你说你已经成婚一年了，可是你的衣裳却破烂不堪，鞋袜和脚上虽有补的痕迹，可是针脚糙歪斜，一看就是自己的。”

鱼老四顺着桑榆的话低看去，果然见自己的脚上有新的针，像喝醉了酒似的歪歪扭扭，“这，这是因为我家媳妇不善针线……”

他还没说完，桑榆抬手又：“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这枚金珠工良，价格不菲，你若是才成婚，只怕家中已经去了大半家底，你叫鱼老四，说你可能是打渔，再怎么样不至于这么大的价钱来买这样的贵之。”

桑榆在江南久居多年，村也有不少人靠江河打渔过活的，这样的渔民往往打一天的鱼也只够温饱，若是遇到天气不好，或者旱洪涝之年，连活去都是困难，更不要说攒钱买首饰了。

农民对土地的执念由来已久，家里有些余钱的都会想着去买一亩田地，鱼老四衣着普通，一看就知家境一般，这枚金珠少说也要值两亩地，怎么轻易买卖。

“这……”鱼老四焉了，支支吾吾地不敢开。

“好啊，原来是个小偷！”窦玉成激动：“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抓起来拷打，看他还敢胡编造。”

“不，不！我没有。”一听说要用刑，鱼老四慌了，“这是我捡的，我没有偷！”

捡和偷的质可不一样，鱼老四只是一个寻常百姓，可不敢轻易被冠上偷盗的帽，那是真的要打板的。

谈明府觉得今天实在是不走运，发现一堆尸骸不说，随便抓一个人竟然这样丢人现的事，这不是打他的脸吗？当怒：“你还不如实招来！”

鱼老四被吼了一嗓，哆哆嗦嗦地代了起来，“三日前的晚上，我夜里睡不着，就想着早儿来撒网捕鱼……”

说是撒网捕鱼，其实就是趁着夜去别人的地盘打渔，宛溪河经好几个村镇，每个村都有固定捕捞的地方，就算是一无所获也不能越界，叫人发现是要被打的。

鱼老四所在的村是在宛溪河的上游，连日的雨让大鱼全都往游汇聚，他拦网得了几日的丰收之后，陡然发现鱼没了，就想趁着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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