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辩

“那就是了！谈明府，你也听见了，沈大夫确实有杀人动机！”老药农打断了尤寡妇的话，激动极了，整个人障了似的，“就是他杀的，杀人是要偿命的！”

“咳咳。”谈明府咳几声，转问：“沈大夫，你可有话说？”

老药农说完，又对着谈明府：“谈明府，咱们村里的人都知尤大郎好学，平生最想个大夫治病救人，他多次想拜沈大夫为师，都被拒绝了，为此他还去偷学过！”

沈大夫冲着谈明府随意拱了拱手，僵着脸：“尤大郎当时确实是我去救治的，但并非死于我之手，他被压在落石多时，腔受损，碎裂，我当时用针灸为他止痛止血并无不妥，至于他为何来就死了，老夫也无从知晓。”

“不对，你分明就是知晓的。”老药农急急，转扒拉了一尤寡妇，“你说，大郎是不是和你提过此事？”

“明府，老夫也有话说。”沈大夫骂完，对着谈明府拱了拱手，“我记得尤大郎被救来的时候，肤红，脸铁青，有中毒之征兆，这药农熟知草药毒，亦有作案动机，还请谈明府彻查！”

鉴！”老药农趴跪在地上，也不抬：“尤大郎虽然被压在落石，可是当时他还是有气息的，咱们村里人去救他的时候，还能和我们说话，见着就要将人救来了，沈大夫去了扎了几针，人就没了，这…… 这明摆着是他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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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明府事先听说只言片语，但并不知其中的细节，如今听这老药农说来，似乎确实有几分理，人好活着，扎了几针就没了，确实容不得不多想，

但他也不敢轻易结论，而是将神落在了坐在一旁、假装闭目养神的崔叙上，他心里慌张的不行，这大理寺的人还在一旁看着呢。

“一派胡言！”沈大夫怒了，指着老药农的鼻骂：“若说动机，那你也是有的，你送去我那里的草药都是次品，我念你年迈收过几次，岂料你变的越来越过分，送了许多杂草充数，我忍无可忍才拒绝你，你倒好，竟然学那狼狗作派，反手咬我一！”

尤寡妇正哭的伤心，闻言愣了愣，嗒嗒：“确有此事，但是、但是…… ”

“你，你说！”老药农急了，“都说你医术超，就算是断肢也能接上，尤大郎只不过是受伤，怎会危及命？定是因为他偷学你的医术被发现，你司机报复，要了他命！”

“荒唐！”沈大夫额的青了，怒目而视，“他是找我拜过师，但早就和他说清楚了，我无心收徒，莫要白费力气，至于偷学一事，我从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