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秋都知不解：“不是说阿芫已经认罪了吗？”

离开南曲之后，薛如英带着桑榆去找崔叙。

薛如英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她都这样说了，桑榆两人只得告辞。

婢女忍不住：“我家娘这几日都没有睡好过，因阿芫是伺候娘的，娘总觉得对不起月娘她们。”

只有很少一分有才艺，有本事的女才能坐在都知的位置上，领着一批又一批新人守在楼中，她们结的权贵越多，就越不由己。

桑榆心中了然，青楼女最怕的就是岁月的侵蚀，十五六岁正是风光的年纪，秋都知已经二十二了，放在这里已经算是老姑娘了，大分在这个年纪的青楼女要么从良嫁人，要么被客人买走为为妾，这也是她们最好的归宿。

十几岁的女孩，为了活着卖自己的，甚至是灵魂，她们像木偶一样，无知无觉，无无求。

婢女便：“娘这些日睡的不好，怕是染了病气。”

这事桑榆肯定不知的，薛如英便回答：“因她还未定罪，是不许探望了，若都知想尽心，可以等判书来再去探望。”

薛如英快言快语，“这么说，你也认为是她杀了月娘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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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都知笑：“差爷说笑了，柔娘不过刚刚及笄，与我差了六七岁，这个岁差于楼里来说不知要换了多少新人了，我与她却是不熟的。”

秋都知听了忙问：“此话何意？不是说她已经认罪了吗？”问完之后才觉得自己有些急躁了，带着歉意：“是儿僭越了。”

秋都知脸更白了，“是呢，柔娘竟也没了。”

桑榆心中有一些难受，她在想若不是蓁娘一家收留了自己，自己又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在这个时代生存呢？

“闭嘴！”秋都知连忙喝止住婢女，又对两人解释：“自从阿芫认罪之后，我总觉得心里愧疚，若不是我将阿芫带回楼中，阿芫也不会这等事来，害得三个妹妹丢了命！”

秋都知也：“实在怠慢两位差爷了。”

桑榆顺问：“秋都知与柔娘可相熟？”

见桑榆若有所思，秋都知急切地问：“差爷，不知阿芫现在如何了，我是否可以差人送些衣与她？好歹主仆一场，我不想叫她死前还要受罪。”

桑榆忙拦住薛如英的话，“是，只是你也知晓，柔娘今日死于非命，阿芫又在牢中，未免有些蹊跷了。”

两人又问了一问题，秋都知都一一回了，不消一会儿，她以手撑，一幅很是疲累的样，那一番较弱的姿态看的桑榆都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