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客气地，这个录事还是个熟人，就是之前在大理寺验周学官时的录事。

也算是老熟人了。

方录事是个聪明人，在周良才去后，他退到一旁，背对着里间，执笔等候着。

桑榆打开验尸包，取里面的东西，照例先净手消毒才开始验尸。

柔娘人如其名，是个柔似的小娘，不过豆蔻年华已经有了倾城的貌。

她安安静静地躺着，上穿着鲜艳的薄纱衣裙，像是一团将要浴火重生的凤凰，等待着再次觉醒。

她脖上红痕和惨白的脸破坏了她的丽，也将她扼杀在了最好的年纪。

她是被人勒死的。

桑榆沉细一气，开始了验尸工作，“死者，女，年十六上……”

在桑榆验尸的时候，崔叙留两个差役看着院，自己和卢明府将假母带去另一屋里问话，“你们是何时何发现柔娘死了的？”

假母又恢复了无所谓的样，似乎之前伤心难受的不是她，“哎，这事说来都滲的慌，今天午间我在楼等着客人上门，见柔娘一直没来，就让去喊她，哪知刚去没多久就跑回来说柔娘死了！骇的我赶去瞧，一门就看见我可怜的柔娘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说着又掏了帕。

崔叙对假母这般变脸的样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柔娘平日如何，多与何人接？”

假母：“柔娘是个可怜的孩，她阿耶赌，生生气死了她阿娘，她阿娘死后，她阿耶为了自家生计就将柔娘卖来此地，我见她模样生的好看，就将她送去了教习司，她也是个烈的，自打被卖了以后就不再与她家里人见面，除了教习司那里也不去，连她兄弟要见她都不愿。”

卢明府就：“你也莫要说好话，你那教习司，一旦去可就不来了，只怕她家人想见也见不得。”

假母不乐意了，“卢明府这话说的好不中听，我们青楼十三坊最是讲究规矩，卖来我们这里自然就是我们这里的人了，再说了教习司怎么了？那可是好的地方，哪个小娘去之后不学一技艺来？咱们这些小娘都是可怜人，多个技艺也好傍不是？”

就说来安的学，哪一个来安的第一不是他们平康坊？多少才佳人的风韵事不是从她们平康坊传去的？

崔叙又问卢明府，“之前死去的三个女是否都是这座青楼的人？”

卢明府摇摇，“不是，她们都是死于不同的楼里，一个是唤月娘的，是隔百楼的人，她已年过二十二岁，算是老人了，是被推楼摔死的，其他两个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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