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笑了，“我胡说？哈哈哈哈哈，崔寺正，你不是很聪明吗？你来说说我是不是胡说？”

祝学官的心中慌的很，本来周学官之死已经算是丑闻了，陈年被抓后，国监立刻派祝学官严此事，要尽全力保住陈年，无论陈年了什么都要将他留在国监受罚。

在陈年看来，国监是他阿耶至今无法沉冤得雪的帮凶之一，所以他杀了周学官之后才怂恿监生大闹大理寺，势必要将国监的丑恶嘴脸摆在明面上。

他只能将陈年拖去挡着。

“呵呵。”陈年笑了，只是他的笑意不达底，中还藏着恶毒的恨意，“怎么？国监是怕蒙羞吗？你们明知周学官盗用学的文章却不阻止，现在害怕被揭来吗？”

这人就算死了也不有脸面。

“不可能！”

没必要为了几个穷学生而大动戈。

周学官哪怕再怎么回避，也掩盖不了自才艺不的事实，国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只是他们全都选择了默许，反正周学官自也识趣，懂得取舍，他盗用的都是一些贫寒学，用了文章词作之后往往都会给他们一大笔钱善后，至今无一人举报。

可是听到如今，周学官可以断定陈年的话基本无误，陈年不重要，周学官之死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若陈年的话是真的，那就坐实了周学官假冒盗用他人姓名之事。

祝学官打开画，又将随记翻开，其他的学官也都凑了上来。

周学官能这等作之事达七年之久，考得不仅仅是他的小聪明，更多的是那些心思不正的学官惯了这等事，他们相互遮掩，用各手段的监生们不得不屈服。

陈年在国监有一年多是时间，又是国监最不起的存在，他自然知国监的学官监生私底的肮脏事。

怒气涌，他一用剪刀划开姜生的脸！

堂堂国监竟然将这等虚假不义、欺世盗名之辈尊为学官，国监的名声将跌落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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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学官被气的不轻，脸上的胡都抖了起来，指着陈年的鼻骂：“你休要胡说八！必是你借着周学官的名在外牟利，才玷污我国监的名声。”

一声大喝传来，祝学官脸上带着暴怒之，从偏厅走了来，后还跟着国监的其他学官，“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他们都是一方文学儒生，自然知晓画和诗是自同一人之手，周学官不善画，画这幅画的人必定是不是他。

崔叙沉默不语，半晌将那幅画和周学官随记递给祝学官，“这是陈年画的五溪山川图，随记是周学官的，里面详细的记录了五溪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