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一起离开的，倒也不用过分担心她路上会什么意外。

乔茜并不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她很少冲动，但真的动了肝火事也有些不计后果。所以自己现在现在她面前，极有可能火上浇油，让两个人的关系彻底恶化。倒不如现让她的绪稳定来。

“唉……”沈嘉航叹气将烟熄灭，伸手摸向烟盒却发现了面已经空掉。他烦躁地将盒成一团，从仪表台上又拿起盒新的。

塑封被撕开时他犹豫了一瞬，两秒钟后将盒扔了回去。袋里的手机这时发响动。掏来看了一，是秘书打来的。沈嘉航皱眉掐断，接着拨另外一串号码。

电话第一遍无人接听，直到自动挂断。第二遍拨后许久，终于被接通……

“表姨……”沈嘉航毫无起伏的语调隐约带着一丝冷意，“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些话么？”

“嘉航。”听筒里的女声音暗哑，“那你还记得顾磊是你的弟弟么？”

“呵……”沈嘉航没有说什么，只发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听筒里传来呼的声音，女人不无讽刺：“我和你母亲都姓陈，顾磊也算是你看着大的。知这些事的人不知有多少。”

沈嘉航握着手机的指尖用力扣，“我说过，我不希望外人来告诉乔茜，我和顾磊之间的关系。”

“呵呵……哈哈哈……”女人的笑声由低哑到凄厉，透过听筒传来，有些瘆人，“你以为那个狐狸什么不知？她早就知你和磊磊的关系，她还知当年的事你也有份……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耍了你两年……”

“我愿意被她耍。”沈嘉航低低打断了她。

那边的话音一顿，接着传来一声略显尖锐的叫声，“你疯了！顾磊也疯了！你们都被那个狐狸迷了心窍！”

“那狐狸明明知我们的关系，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图得你什么？！”

沈嘉航没有说话。

他一双漆黑的眸透过挡风玻璃望向外面，像是要将远的晶广告屏看穿。那上面播放的正是前段时间他拉着乔茜拍摄的广告：沈氏旗某个珠宝品牌，滴形的红宝石装饰在她白皙的颈间，像是嵌刻在肤上的朱砂痣。

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上心的呢？

是第一次见她一盛装，踩在鼓上甩着袖时惊艳了双么？不，不对。应该是女孩儿在敦街捡起钱包喊住他的那个雨绵绵的夜晚。

她纯净的睛里闪动着光亮，比他见过的所有星星都要璀璨。

她从来都不是害死顾磊的凶手，可他却助纣为，迫的她生活颠沛，远走他乡。

诚如他的表姨陈静芬所言，他和顾磊的关系不是秘密。从接近乔茜那天开始，他就知一切都有见光的一天。他也有所觉，乔茜应该是知晓什么的，只是未曾主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