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好记。

在黑中，这项天赋为他规避了许多危机。

他开始试图回忆，是在哪里见过这个老疯。

老疯开了：“是骨。”

……骨？

亓越垂。

如果是人骨碎屑，这背后又隐藏了什么秘密？

老疯好像不疯了，他用一奇怪的目光注视着亓越，陌生的、似乎甚至是悲伤的。

他的手颤颤巍巍伸来，脏兮兮的、树包裹似的手，搭在了亓越脸上。

很臭，但是亓越没有避开，只是疑惑地回望着他。

年轻的躯与生动的五官，对比起那只枯瘦的手。

老疯说：“这里的骨。”

眉间骨。

亓越记得，在现实里，存在一眉间骨手串。

是用僧的骨成，从某角度来说意义非凡。

他有辈拍卖过这类东西，年轻一辈大多不以为意，但是老一辈很珍惜。

眉间骨手串，压得住，会很护主。

但要是压不住，反而是灾祸。

看来村里存在这样一件品，亓越直觉它对登意义非凡。

午，他和林一岚上了山，去找线索。

范姜沛已经爬了好几天的山了。

石对石鼓，银万万五。

他们这些来找“银”的人，却一直不得其意。

途中，有村民在投山简。

带着祈福和祝愿的竹条，被抛山中。

“今年是大祭，都注意着。”

“晓得啦。”

“诶，小范，你也在这啊。”

有年轻人地说：“你不急着走吧？回来我家吃饭，我家里买了羊！”

范姜沛应了。

她又叹气：“这‘银’可真折磨人。”

亓越说：“我想，这句话应该已经传了很久了。”

“在我们之前，应该也有不少人，因为这句话来探索过了。”

陶家村的村民也不会是傻，山里藏着银，怎么会没心动过？

林一岚比划，她小时候见过有人去找的。

那些人，有的待的时间，有的短，有的甚至扎陶家村，也有的反复来几次，最后才放弃去而不返。

范姜沛坐在边，“话是这样说。”

“但不亲自来找一遍，”她说，“还真是让人不甘心。”

范姜沛从袋里摸枣。

她放到里洗了洗，给林一岚扔了一个。

“从外边带来的。”

范姜沛说：“好吃不？”

甜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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