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觉得不解：“那么她是怎么把那个东西带去的呢？”

“如果不是你的帮助。”

男人说：“也许是其他人伸援手。你知的……”

他轻轻叹气，无可奈何似的，“狡猾的小孩，总是能找到可怜他们的大人。”

“那我需要去的地方，就会很多了。”

男人微笑：“可是你先来了这里。”

“为什么呢？”

“我想，我不该成为你最怀疑的人。”

“您当然不是。”黑斗篷说，“实际上，我来拜访您，是为了另一件事。”它取一样东西，递了过去。

林一岚看到那是一块很小的，形状不规则的碎片。

“小心。”

黑斗篷说：“您手上有伤，还是不要直接碰它。”

“它有什么作用？”

黑斗篷轻声说：“它可以，偷窃你们上，最重要的东西。”

林一岚模糊地意识到什么，男人被到似的，将小碎片一丢了回去，惹得黑斗篷闷声连笑。

“别怕，别怕。”黑斗篷安抚着愠怒的男人。

“我只是来提醒一你。”

“虽然危险，”它说，“但是不必担心。”

黑碎片在它掌心中移转，发微弱的光。

在那光里，林一岚看到碎片化的往事一闪而过，难以想象的信息量在几秒钟透而去。

“人类，人类……”

它发一声喟叹：“我喜他们天真的勇敢。人类的愚蠢，与偶尔闪烁的智慧，都比乌里山上的雪还要纯粹。”

男人说：“乌里山是我们同胞的坟墓，坟墓上的雪怎么能用纯粹来形容。”

“不能吗？”

“好吧，我不懂这个，这些形容，都是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我不建议你嘲笑他们，”男人撑着手杖，目光又落回舞台，“他们确实可以摧毁你……也摧毁过你。”

“是的，所以我也是抱着一谨慎的姿态，去追来了这块碎片。”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它轻缓的、飘渺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盖过了那些动人的音乐，寒针一样的刺过林一岚的耳朵。

“……是一样的。”

它终于捺不住心中的恶意，尾音带着古怪的颤动：“他们自以为找到了最有力的武，但这些东西，归结底，和过去的，是一样的。”

“一样的……哈哈……”

“你不知，那些人有多洋洋得意。”

“他们小心翼翼，谨言慎行。”

“规避着我的耳目，甚至不惜用命来堵。”

“结果，是一样的，哈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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