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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忽然开始数数，“一，二，三，四……”

“在哪……咕咕……在哪……”

有人拉了拉亓越的袖。

“叔叔？”

发嘶吼声，亓越和牧时屏住呼。

“……是我们。”亓越说。牧时则握了【系在带上的匕首】。

不料刚藏好，那个小男孩也哒哒跑来，用气声说：“她来了她来了！不行不能藏那里。换个地方换个地方……”

保姆推着婴儿车在屋里转了转，打开了所有的柜，都没有人。

亓越问他：“你知恐怖片有个经典举动是什么吗？”

保姆停在衣柜前。

他是个小孩，但两只手毫不费力地拖着亓越和牧时朝屋里走，“快来！快来！被抓到了，会被吃掉的！被吃掉的！”

牧时一噎。顾不上再说什么了，两个人一起钻其中一间房间。

最后，她将婴儿车停在床边，忽然，她的掉到了地上，珠蹦到了床底。

两只怪不知为何忽然又扭打起来，门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撕扯后的咀嚼声。其中一只怪发痛苦的嚎叫，似乎从楼梯上了去。

亓越勾起嘴角，“分行动。”

她推着婴儿车，“咕……”

亓越和牧时没办法从楼梯回去，只能在黑暗的五层里警惕着这一切。

屋里也是一片漆黑，偶尔有穿过窗的月光照亮一小块地。亓越和牧时凭借着白天在其他层房间里的记忆勉辨这间屋的分布。

“你们怎么在这呀？”程实嘻嘻笑着，“哦！你们是来陪我玩捉迷藏的！快来！快来！”

“一人一间？”牧时小声说。

保姆嘴里不断发咕咕声和吞咽声，粘腻的声响在黑暗里很明显，让人恶心。

没办法，亓越和牧时也开始藏匿。借着月光他们看到走廊左右的两个房间都很大。

她的声音很嘶哑，仿佛声带被摧毁过，间或发古怪的“咕咕”声。

“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

亓越和牧时放轻呼。

她猛地拉开衣柜，张开了大大的嘴笑来。

“啥？”

他爬到角落的电琴上面，站在窗帘后。

铃铛声由远及近，似乎徘徊了一阵，最后慢慢停在了房间门。

但一瞬她恢复如常。柜里什么也没有。

将他们带房间后，程实就松了手，很快自己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楼里，保姆仍然在推着婴儿车来来回回地走。

程实的声音从他二人中间传来，“叔叔？你们是一岚的那两个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