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的梦境重复着，有时候是他杀了她，有时候是他们在床铺上纠缠，每一次锋都带着重的血腥气。

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到了曾经杀死的数不清楚的人类。这双浅棕的眸会像是曾经所有的蝼蚁一样失去光泽，再不睁开。

现在，梦境再次复现了那一刻。

于是剑鞘，原本朝着要害去，但在刺人类的一瞬间被格挡开。

佩着面的人类女也有相似的浅棕眸，她的反应速度很快，大概再成起来，能成为猎人协会的十席之一。

随后，他梦见了东区的那一次相遇。

那觉迅速擒住了他。

月被遮蔽，周遭再一次暗了来。

她的尾音上扬，毫不客气：“真没礼貌，这是假面舞会。”

站在面前的猎人微微偏，她角微微弯起，像是挑衅、又像是诱惑。月光落在那副面上，渡上一层光辉，德米拉清晰地觉到那颤栗增。

无知无觉的少女在黑暗中游走着，德米拉看得来她想从舞池中离开。

但是他们有绪波动，这状况很少见——尤其是在德米拉上。

“……”

德米拉：“……”

一些血族会通过血的气味来辨别人类，德米拉不屑于去记忆弱者的味。

“德米拉……你原来不舍得杀我啊。”

血族没有心。

少女只是咧开嘴角朝他一抹笑，宛如游鱼了人群中，德米拉向前走了一步，所有的灯光瞬间熄灭。

剑差不到半厘米就会刺血，人类却一动不动，她似乎是察觉到了德米拉的心思，只是轻笑：“真有意思。”

暴君几步走上前，所以在灯光亮起时，德米拉正正好好站在少女面前。

因为的德米拉不喜被控，他喜纵别人，冷酷的暴君十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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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德米拉迅速了判断。

最好就是在现场杀死她。

他面无表，再次抬剑刺去。

在乐声结束的那一刻，德米拉想去掀开她的面，但指尖尚未碰到面的一角，面前的少女弯腰躲过了这一。

罕见的，暴君犹豫了。

这一场舞步和现实中的一样烂，那副面之后的浅棕眸还是用那会让人到兴奋的目光看着他。

他用尖轻轻抵了抵尖锐的獠牙：“别忘记，你踩了我很多。”

但那是暴君闻到的、最香甜的血味。嗅到的那一刻，一微妙的战栗弥漫在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