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飞机上，两个人坐在最后排的座位上，脑袋靠在一起睡觉。

初喻醒得比较早，醒过来后的第一反应是检查衣领有没有，直到手摸到扣得严严实实的纽扣后才松了气，第二反应则是因为自己的第一反应而窘得耳朵发红。

罪魁祸首此时还躺在座椅里睡的正香，没人知他现在正在梦，梦境里他坐在午自习的教室里写数学卷，题目却是要求计算他用过多少理由来骗自己的小男朋友亲自己，洛嘉屿掰着手指算得很认真，脑里是今天早上时他和人小声讨价还价的场景：

“我亲了你一你是不是要也亲我一？”

“我们昨天晚上睡前没有晚安吻，现在是不是可以补偿一？”

“以前确实没有，但是我们现在谈恋了，是不是可以算一？我觉得可以，绝对可以非常可以。”

“今天是我们谈恋第二天纪念日，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日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为了庆祝一你再让我抱一会儿嘛。”

“哎呀我没有找理由。”

“好吧我就是在找理由，你再亲我一，不亲我我就不松手。”

事实证明没脸没的小狗才能取得最终胜利，很难说清楚他们在收拾好离开酒店之前抱在一起腻乎了多久，只记得原本那张没睡过的床单和另一张才重新铺好的床单都被皱了。

初喻在他怀里被逗得缩成一团，过了好久才别别扭扭地抬起来，睫因为张眨得飞快，神犹疑不定地望向他，犹犹豫豫地探上前来，蜻蜓地用嘴试探碰了一，然后转飞速想逃开，一秒被拉住，浅浅的碰被加成一个正式的吻，发的空气中透着牙膏的薄荷香和佛手柑的剃须味。

初喻接吻的时候习惯闭，洛嘉屿吻到一半微微偏过，看见恋人微颤的睫上动着清晨浮掠过的颗粒状光，模糊的柔光廓和足够近的距离让他可以看清对方脸上细密的绒。

他当时就觉得这是一个太好的梦境，让人完全不想醒来。

梦境外面，醒过来的初喻往他脸颊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洛嘉屿一秒睁开，猛地弹起来，然后被安全带给挡回去，但挡不住他志得意满的喜悦之：“满分！”

“什么满分？”初喻眨了眨，张问。

“数学计算题满分。”洛嘉屿煞有介事，很满意地，然后弯起睛转看发小的脸，“你刚刚有叫我吗？”

他本来没想真的把人叫醒，严格来说拍脸的动作算是偷偷摸摸的愤，结果刚巧赶上洛嘉屿卷分数批来从梦里醒过来，被人笑眯眯地这么一问，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想了想之后，指了指旁舷窗外的景：“找你看云。”

今天是大晴天，在任何一个光灿烂的日里，云朵和天空的调都会很好看。

洛嘉屿很少看云，他的关注大分时候都在地面上的一些即时刺激活动，不过初喻有经常抬看云的习惯，看完后还会随手拍来，将照片发给发小分享，洛嘉屿就会适时地夸夸他，云有时候是两个人难得安静地的媒介。

洛嘉屿靠过去，但脑袋刚刚凑近男朋友的肩膀，嘴就自动往对方的耳朵那边去了，小小声地跟人讲悄悄话，说话的吻和语气听起来像个地特务：

“有其他人在看我们吗？”

初喻将脑袋180°来回转了一圈，绝大分的练习生都在闭睡觉，摄像师等工作人员们则在另一个舱位里休息，没有看见可疑目标。

于是他乖乖地回过来报告：“暂时没有。”

洛嘉屿闻言默默地扣住旁人垂在自己那一侧的手指，手指收的过程中也一抵上人的肩膀，然后维持着这个姿势，两个小朋友开始安静地看云。

看着看着其中一个小朋友又克制不住自己旺盛的说话望了，他腾不手来戳戳对方，于是就着扣住的那只手，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对方的手心，以引边人的注意力：“这次回去后又可以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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