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然后说：“好了，冷静一。”

“冷静不来。”委屈的表逐渐演变成了忧伤，碎碎的人看什么东西都是碎碎的，初喻喃喃，“我现在看你的睛时都带重影。”

洛嘉屿用指尖拭掉他角的泪。

“现在还有吗？”

“还有。”

“应该是困的。”洛嘉屿抱着他不松手，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行一来一回的对话，“早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明天所有人都会失忆忘记我了什么吗？”

“不会，但是你再不睡明天白天会很难受的。”

初喻重新将脑袋埋到男朋友肩膀上，开始了新一的崩溃：“我在这个世界待不去了。”

“怎么会呢，都待了好几个月了。”洛嘉屿一边摸他的发一边安他，“而且其实大家早就习惯了，想想你给大伙儿带来了多少快乐，我刷到过好多次粉丝拿你的视频当饭菜。”

安很有效，初喻不哭了，抬起脑袋定定地注视了一会儿男朋友的睛。

然后他伸手比了个中指。

“你是不是还收藏了？”

洛嘉屿没忍住笑了来，一秒脑袋就被怀里的人给薅住了，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推推搡搡打打闹闹一直躺倒到床单上，初喻一开始的动作看起来还余气未消，直到着对方的肩膀把人摁在床单上过了一会儿后脸才稍微好了一。

洛嘉屿伸手戳了戳上人的脸颊：“想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想。”初喻在对着男朋友的睛发呆，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好像睫都可以数清，隔着湖一样的瞳孔还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真的吗？”

对这么一句质疑，初喻一时不知回答，组织的语言在大脑里兜兜转转，最后说的却是一句没没脑的话：

“你睛颜好。”

大分人的瞳孔都是褐的，只不过洛嘉屿瞳孔里的褐得几乎看不来，观察上去的视觉效果更接近纯黑，像黑珍珠。

“确实，我以为你早就发现了。”洛嘉屿一边说一边捧起上人越靠越近的脸，“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发现你的瞳孔颜很淡了，当时好多人都以为你是混血儿。”

初喻松开抓着他肩膀的手，动作自然地到一边，和洛嘉屿躺在同一块枕上，洛嘉屿将伸过去，用指尖将那双廓好看的眶描摹完一遍，描完后想起一个还不错的比喻：

“像琥珀石。”

对睛和宝石的探讨很好地转移了两个人的注意力，以至于聊到后面他们俩差忘记了是因为什么今晚才拖到现在都没睡着。

“我想开了。”初喻平躺在柔的床铺上，两手握着放在前，闭着睛的表看起来很安详。

“嗯哼？”

“接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