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恋人应该什么也没有清晰的概念，所以他问得很认真，因为他是发自心地对恋人和朋友之间的概念到很模糊。

表白了、亲吻了、拥抱了，然后呢？还有什么区别？

洛嘉屿眨了眨。

“区别就是……每次当我像刚才那样有难过的时候，你可以亲亲我。”

初喻和他对视了一会儿。

洛嘉屿听到自己的男朋友小声问：“那你现在还难过吗？”

“不难过了。”他实话实说，“但是还是想让你亲亲我。”

“……”初喻有犹豫，“可是刚才亲了好久，好累。”

“那我想让你抱抱我。”

“好。”初喻坐起来，像之前每一次拥抱那样将埋到他的脖里，洛嘉屿搂住他的背，恍恍惚惚间觉到这个姿势似乎很容易让他俩靠在一起睡着。

初喻在他怀里问：“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区别？”

“好像区别也不是很多。”洛嘉屿睛看着窗外的灯火和在夜空中微微发光的月亮，思绪一不留神就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你以后的戒指想要什么款式的？”

“……”初喻愣了，一转跟着他一起看月亮，“没想好。”

“我觉我们能在一起很久。”洛嘉屿说，“久到我们可以现在就讨论戒指的问题。”

“戒指的问题能代表什么呢？”

“代表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只有决定要一直在一起的侣才会谈论戒指的问题。”

“但我们才刚刚谈恋第一天。”

“但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十几年。”洛嘉屿不看月亮了，低看他恋人睛里倒映的月亮，“我们还会继续在一起几十年。”

初喻的嘴角微微扬起，看起来思绪逐渐跟着他飘到了同一个地方：“然后我们会慢慢变老。”

“我们会先一起去很多地方玩、看过很多东西、吃过很多东西、等到尽兴了以后再慢慢变老。”

“听上去很。”

“它就是很。”

“然后我们逐渐变老。”

“是的，越来越老。”

“等到老得走不动路了。”

“等到老得走不动路了？”

“我们就会行双人椅竞速大赛。”

洛嘉屿发噗嗤一声笑，初喻自己说完后也笑了，两个人一边笑一边看向对方，然后看着对方的睛笑得更加厉害，直到角笑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