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洛嘉屿还要时不时偷偷扭看一被自己躺着的人醒了没有，但靠着的时间一久，瞌睡虫仿佛会传染，他居然也渐渐困了，阖上也眯了一会儿。

他说完后扭看向还在熟睡的旁人，闲聊似地随唠，但声音却不自觉放轻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喜我呢。”

某个人牵着后人的手，像一只风筝被牵着线一样，又快开心得飞起来了。

“这辈有可能吗？”

睡着的人不会给他答案，但他可以得寸尺地把这没有答案理解为默许，距离慢慢挪近，直到最后没骨似地懒在对方上，全的细胞仿佛在这一刻都从一天的疲惫中解脱放松了来。

“你醒了？走吧，该回宿舍了。”洛嘉屿本来想着如果等他词写完后人都没醒的话就抱着他回去的。

洛嘉屿挪开视线，觉自己绪一上来后面就不是很重要了：“会不开心。”

洛嘉屿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一句话，想给提示，又想起相似的话白天已经在开玩笑间说过了，初喻听见他了一气，但是又没什么表，最后也只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等我俩都老得走不动前？”

“肯定能回，我刚在想这辈一定要去卢浮门卖次煎饼果，赚到的钱用来买咱俩去加尼叶歌剧院看戏的门票。”洛嘉屿随接话。

用脸换来的试探拉手大成功。

等到再醒来时，初喻的呼依旧很轻很平稳，看起来已经睡沉了。

初喻，刚想往堂大门那走去，就看见前面的洛嘉屿回过来看他，嘴角的笑意已经看不白天的疲惫了：“肯定能回家的。”

“后天前有可能吗？”

“明年前？”

洛嘉屿的视线重新回到手上的那张草稿纸，原本东拼西凑生拉扯的歌词好像突然一顺了起来，他再度提起笔往续词，心重新恢复了早上的愉悦，连带着写词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大分时候，只要脑有那个人影，他笔的字就会比顺畅很多。

过了两秒，他觉到自己的手碰上了一片温的肤。

“不

的发小，一将脑袋凑过去，然后小声对着那张睡颜说：“我可以在你上靠一会儿么？”

“小熊小熊，气球气球，糖果糖果……”洛嘉屿对着自己的超绝潇洒鬼画符笔迹看了又看，嘴里念叨着导师给的那几个关键词，最后停留在歌词末尾的最后一句，也是最近几天里在他脑冒得最频繁的四个字，“我喜你。”

过了一会儿，洛嘉屿发觉自己还是不甘心，他对着面前的人伸手，像个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要求：“拉个手。”

“哪怕有一天呢，告诉我你喜我，让我受那是什么滋味。”

“什么这辈有可能？”初喻了睛，刚从睡眠中醒过来的脑依旧有迷迷糊糊，依稀只听见了旁人说的最后几个字，“咱们有可能回家吗？”

“前呢？”

第二天一早，洛嘉屿就把新写好的歌词给了rap导师过目，后者接过去后扫了一遍，终于认可地了。

初喻眨了眨睛，又了睛，似乎在理刚刚接收到的象信息：“听上去不错，祝我们成功。”

就好像单方面的明恋对比双向的恋，终究还是少了什么。

“明天前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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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能算上某暗示，初喻低看着那只骨节分明修的手，重新抬起看对方：“不拉会怎么样？”

洛嘉屿说完这句话后就转回了，靠着后人的肩膀，手里的歌词纸举起来，对着天板上的挂灯，纸张薄得近乎透明，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自言自语：

“公演前有可能吗？”

这句话对方以前也说过，所以初喻很自然地回应：“我相信你。”

但是好像还是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