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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许久，一直到周围的空气沉默来，他迟迟没有听见一句，这才意识到已经唱完了，后知后觉地抬起往洛嘉屿那看了一，然后对上了对方的视线——笑意已经敛去，剩的只有一片坦的认真。

“嗯，效果好多了。”听完整段后的凌薇终于了一，然后笑眯眯地将话锋一转，“不过烈和活泼没表现来，为什么唱得这么温柔小心啊，你怕自己的歌词吓到他吗？”

膝盖中了一箭的洛嘉屿也不是摇也不是，凌薇也只是开句玩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转看向已经开始掩耳盗铃地捂耳朵的初喻：

“来，这位小朋友，到你了。”

凌薇喊他小机人不是没有原因的，初喻天生表幅度小，平时和洛嘉屿一样都是脑有病的冷面酷哥，遇到事儿了要么心声发疯要么大脑宕机，表日常风雨不动安如山，非常之难带动。

凌薇循循善诱：“来，小朋友，先笑一个。”

初喻听话地将嘴角往上弯了一个像素。

凌薇眯起：“……”

初喻努力地又往上提了两个像素，最终以失败放弃告终，发挥日本躬匠神低向导师歉：“对不起。”

凌薇摆摆手，继续眯起思考让跟前的小面笑起来的对策。

洛嘉屿在此时举起手来：“老师，我有办法让他笑来。”

凌薇，示意他来。

洛嘉屿转过来，对着发小不苟言笑的侧脸，凑到人耳朵边驾轻就熟地讲了个冷笑话：

“有一天唐僧在石上画了个笑脸，然后对旁的孙悟空说：‘看，你妈笑了。’”

初喻发“噗嗤”一声笑，然后没绷住笑得越来越厉害。

“哈哈哈哈哈……”初喻笑完后一秒恢复平常的死人脸，嘴角撇语气沉重，低继续歉，“对不起老师。”

“……”凌薇被他俩这番作沉默住了。

过了一会儿才捂住脑袋，像每个摊上这两位倒霉孩的导师一样倒一凉气，然后又没忍住也笑了来。

“我不是要这笑呀。”凌老师温温柔柔。

“不过没关系，台上十分钟台十年功，每天练两百遍表理，最后一定能学会的。”凌老师可可怕怕。

一天训练来，没有大升温，初喻觉自己的表快局坏死了，洛嘉屿整个人自信心大退步，被凌薇抠表抠语气抠得他现在觉自己呼一气都是错的。

了训练室门后，初喻转对着两无神的洛嘉屿，僵地指着自己的脸问：“我在笑吗？”

洛嘉屿看他，从小叮当百宝袋一样的衣兜里掏一把尺，很欠地往发小嘴角比划了两，然后飞快地勾了一角：“五毫米怎么不算笑呢。”

然后他叹了气，垂：“我有累。”

“我也有。”

“去吃饭吗？”

“我没胃。”

“我也没胃，但我们中饭就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