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喻站在堂外面唯一一盏坏掉的路灯面，企图和黑暗一起缩成看不见的一小团。

洛嘉屿去给两个人买煎饼果了，留他一个在原地兜兜转转，挑挑拣拣，最后终于选中了最不显的一丛茂密木旁边。

刚好灯光还很微弱，幽暗给人蒙上了一层保护罩，让他不用看清对方，也用不着面对自己，只是单纯的两声音在。

洛嘉屿来得很快，那影无论是放在营里还是营外都很挑，手里提着刚打包好的两个塑料袋和两瓶气泡，在堂门左右张望了一，很快锁定目标朝他在的方向走来。

“选这里？”洛嘉屿走到后，抬看了看完全不亮的路灯，“你不怕不小心把煎饼吃脸上吗？”

“不会。”初喻回答，“我有特殊的吃煎饼果技巧。”

“好的。”洛嘉屿将他的那份煎饼递给他，然后好整以暇地靠到了路灯杆旁，手里的塑料袋也不拆封，随聊，“你还记得我们中时一起去摆摊卖煎饼果的事吗？”

“记得。”

两个人和煎饼果是有渊源在的。

那时候他俩逃了晚自习去学校附近卖煎饼果，洛嘉屿看中了其中的商机，说放学后大家肯定很饿，到时候收肯定哐哐的源源不断；后来生意确实很火爆，只不过顾客全是同校的女孩，洛嘉屿还觉得是自己手艺好脑好凭本事挣的商机，事实上学生过去都是看他俩的脸。

两个大帅哥，一个飞速摊饼一个在旁边给人递薄脆，洛嘉屿的摊饼手艺在那一个月里简直打磨得炉火纯青，比便衣警察还要熟练十多倍，自觉以后就算家里破产了他也能摆摊卖煎饼果，怎么都饿不死自己，还能顺便养活兄弟，一举两得。

初喻当时因为学不会摊饼，只能坐在发小旁边唯唯诺诺地给他递东西，洛嘉屿一边摊饼一边还要时不时地骂骂咧咧一句，递错了，这是番茄酱不是辣酱！

虽然什么活都没，光靠一张脸帮老板拉客了，但到最后绝大分赚的钱都被洛嘉屿给了初喻，其实也只是换个借给破产的他家里钱。

完事儿了等人都放学离开了，他俩也收摊，一起去街的那家小吃店买炸条排骨和啤酒，然后两个人往路牙上一坐，开始扯东扯西地谈天说地。

“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来着？喝得太醉了都忘记了。”

回忆到这里，洛嘉屿笑着转看旁的发小，手里的饼依旧一没动。

初喻慢吞吞地拆手里塑料袋系的结，接话：

“你说你以后摆摊卖煎饼果必定年百万，到时候开全球级连锁店，从卢浮一路开到悉尼歌剧院门，世界各地都要飘满你卖的煎饼果香，我夸你志向远大。”

“确实，不远大吗。”洛嘉屿赞同地，啧了一声又转回去，有意无意地补充：

“我当时还说要在摊位旁边给你放个驻唱位呢，你不是唱歌么，还能顺便帮你解决大学生就业问题，到时候咱俩分红，我能挣钱那就饿不着你。”

初喻很快速地勾了一嘴角，然后想起当时班上的同学都说他俩开的是夫妻店，见到摊饼的洛大少爷喊一声洛老板，看见他再补一句老板娘，嘴角的弧度又消去了。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当时某个大少爷无比自然地回“就是夫妻店怎么了”的时候，好像不是单纯地在开玩笑。

“你这结怎么解这么慢，还越拆越了。”洛嘉屿说完就要上手，“我帮你吧。”

手指摸上来的在黑夜里格外清晰，温温的，初喻被到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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